心口才稍稍的顺畅。
“栩栩,你没事吧?”
纯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递给我纸巾,“擦擦吧。”
“没事。”
我接过擦了擦眼,坐在酒店旁的石阶上慢慢缓解抽搐着神经,“纯良,让你看笑话了。”
“这话说的。”
纯良啧了声,“其实我刚才本来想笑话你的,我还想说,渣人者,人必反渣之,气气你,虽然,我一直都清楚你的决定是对的,但成大哥太好了,总是不甘心嘛,现在……很好呀,像我们这种生死未卜的,不,你更未卜点的,的确不能连累人家,长痛不如短痛嘛,成大哥效率还是很高的,依然很浪漫。”
我垂下眼,笑着点了点头,“是呀,前段时间雪乔哥还说成琛修庙捐花是为了一个人做功德,我还想,可能是我……还好是乌龙,真的很丢脸,很好笑……”
不知怎么,笑着笑着我就控制不住哭起来,还不想被纯良看到,就用力的忍,“我没有哭,我就是有一点,不舒服,刚才有点肚子疼……”
纯良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知道,你是迷眼了,今天风大。”
“谢谢。”
我接过纸巾摁住眼睛,唇角难看的瘪着,“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我领你进去吃席……”
“嗯,不过你尽量快点姑。”
纯良朝我耳边凑了凑,“刚才我看好几个老太太都带着塑料带说要装菜回家喂狗,我怕晚了就抢不过狗了。”
“噗~”
我哭得满脸狼狈的发出一记笑音。
刚要起身,酒店里就传出嘈杂的尖叫声,“快!给喝醋啊!三大爷!三大爷!!”
和纯良对看了眼,戴上眼镜就跑回婚宴大堂,宾客全部围住了一个桌子,七嘴八舌的还在不停的喊着,有人说叫救护车,有人说喝醋有用,吃点馒头就下去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拨开几层人群才看到瘫坐在里面的三大爷。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脸部涨红,嘴巴张大大的,眼底憋全是眼泪!
“什么东西卡到了?!”
“鱼刺!”
秀丽姐都要吓哭了,想要扶着三大爷站起来,奈何三大爷浑身还僵硬,一动他就像是要抽的样子!
吓得谁都不敢使劲儿去碰了!
容易摊事儿。
鱼刺?
我示意秀丽姐让开一些位置,凑近仔细看了看三大爷,本想看眼他的喉咙,结果这一凑近,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就传了出来,有点像医院的福尔马林,又有点靠近乱葬岗的的沼气,植物泥泞的根撅……
秧子!
三大爷怎么能起病秧子了呢!
要生病根呀。
摘下眼镜,我定睛看了看他的嗓子眼,肿了,啊啊的说不出话。
是卡到东西了。
我正了正神色,“正义大哥,你们家人想三大爷把这鱼刺咽下去,还是当场吐出来?!”
熊正义明显发懵,旁边还有很富态的五十多岁妇人,穿金带银,应该是三大爷的老婆。
她显然也吓到了,语气急切的问我,“你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