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收了几分,颇为感慨的看向我,“在他心里,我是妻子,也是妹妹,程大哥能娶我,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他深爱过一个人,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他不愿看我无果的继续单恋下去,做出一些傻事,所以,他娶了我,现在这样就足够了,我很满足,不用再近一步的亲密,留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他会更轻松。”
我怔了怔,“小姝姐姐,也就是说,他还没有释怀对吗?”
“他太苦了。”
小姝姐姐眼底暗了暗,“怎么能释怀呢?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他能心想事成,这辈子,就让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下去吧,我感激他让我陪着他,感激他对我的好,余后的人生,我只要能缓解他的一点点苦,就心满意足了。”
我无言以对,抱了抱她表达内心的震撼。
小姝姐姐的这份爱看似一厢情愿,却又充满了包容,不但救赎了程白泽,也能令马娇龙放下牵绊,走向自己的生活。
我们很难从旁人的甜蜜欢愉中找到共鸣,却总是对失落的字句刻骨铭心。
婆娑之中,万般皆苦。
出租车到了。
我坐进副驾驶隔着车窗朝小姝姐姐摆了摆手。
细雨如雾,我隔着倒车镜看着小姝姐姐恬静的面容,看着那间绿意盎然开满山茶花的庭院……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渡此生。
要相信,所有的结局,最终都会变成最好的结局。
出租车载着我直接去到机场,起飞时难免恍惚,两天而已,我横跨了几个|省?
落地已经深夜。
我几经辗转的又打车去到黄道士所处的县城。
本想去山根底下蹲到天亮直接去黄道士墓前祭拜,奈何身体实在是经不住。
不知是不是气候轮番转换的关系,我这鼻血红细胞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争相涌出来凑热闹。
出租车司机都被我吓到了!
本来就是深夜,路边还站着个下巴滴着血的长发女子……
若不是我纸巾掏的痛快,捂得及时,身体力行的表明我的确是个人。
活人!!
司机师傅别说停车了,差点就要F1车手临身,一个大漂移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真是强撑着一口气办完酒店入住,一进门先奔到洗手间。
一通止血后,又摸了摸发烫的额头,从书包里找到退烧药磕了两粒。
最后半死不拉活的坐到了床边。
凌晨四点,黎明前一片黑暗。
我靠着床头,没有拉上窗帘,在飞机上睡了一大觉,药|劲儿上来前并不困。
估摸下退烧的时间,我拿出手机给黄道士的徒弟发了通信息,约他上午十点见面。
上坟祭拜最好都是早晨或是上午,十一点前,阳气不是很重,惊扰不到先人。
虽然有些地方风俗不同,吃完午饭会去坟地祭祀,但一般不推荐黄昏之后去到墓地。
理由很简单,阴气过重,身体不好或是时运低的人容易招东西。
发完信息,收件箱里还有一封周子恒发来的未读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