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窗边发呆，听见戚子扬的声音，立即转头看他：“忙完了？”

“嗯。”

他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看了几秒：“吃了吗？”

“没有。”林沁依又看向了窗外，“在等你。”

一听这话，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饿了吗？到你的宵夜时间了。”

“刚刚点了餐，应该快来了。”林沁依攥着衣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今天去了墓地，看一个老朋友。”

他还以为她不会主动提起的，低头又是勾唇一笑：“我知道。”

他想也许她是在向自己解释。

“他是当年唯一一个帮我的人，想想还是挺不自量力的，就我和他两个人，居然还想对抗南希夫人。”

戚子扬一直没插话，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多健康的一个人，就那么死在了病床上，他的死终于让我明白了，我不是南希夫人的对手，我挺冷漠的一个人，当时的想法甚至是养精蓄锐，我从没有想过帮宁耀报仇。

其实宁耀都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他只是爱错了人，爱上了我这么一个冷漠的人，所以丢了性命，甚至他的死只是帮我认清了现实。”

林沁依转头看向他，眼里有若隐若现的挣扎：“戚子扬，我是个很冷漠的人，很冷漠。”

听了她这些话，戚子扬突然笑得放肆了一些，原来那个人并不是她的前男友。

他的笑让林沁依不解，却还来不及问一句就被他突然拥入怀中：“依依，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林沁依这一天的抑郁情绪，被他这一句话搞没了。

她突然有一种自己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全都被打散了，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蒸了一笼包子，刚出笼就被狗叼走了。

烫嘴的事，就与她无关了。

“依依？”

思绪回笼，她轻声应着：“嗯？”

戚子扬退开一点，与她对视，眼里装着一整个世界，亮堂的世界：“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

戚子扬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那我告诉你。”他突然很认真，认真到他眼里的那个世界只剩下她，“你有，你有比以前多喜欢我一点了。”

“林小姐，您要的......”

这氛围太暧昧，生生止住了服务员的脚步。

林沁依闭上眼轻呼一口气，挣开他的禁锢，朝服务员看去：“端上来吧。”

戚子扬则一直盯着她，似乎没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嘴角也一直噙着笑。

“戚子扬，吃饭。”

“我吃过了。”

林沁依瘪瘪嘴，懒得搭理他，挑挑拣拣吃着桌上的小菜。

“姐姐！”

林纾然去了海边，林沁依还以为她今晚不回来了。

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怎么说呢，出去的时候孑然一身，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

许是今天出去画画，心情好了很多，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奔向餐桌，在林沁依对面的位置坐下。

那个位置，离戚子扬挺远。

“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林纾然第一次笑得那么明艳，咧着嘴问她，“姐姐，我有点饿了，可以和你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