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扬轻笑一声，此时也是刚刚沐浴过，躺在床上，随着他的笑，胸腔微微震动着。

“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她说话的语气比较淡，早就没有当初勾引他的那些小心思，渣女一个，“今天路延给我打电话了。”

“是之前的事情？”

“他说应该是个姓陶的医生把解药给赵全的，但是姓陶的医生失踪了。”

戚子扬仔细回想了一下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姓陶的医生，似乎还真有一个：“我知道他。”

“你认识？”

说起来，还是因为林沁依认识的。

“你忘了你当初把我脸打肿了？我去医院看病，找的就是那位陶医生，是个院长。”

戚子扬要不说，她可能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此时脑子转了转才想起来这个陶医生。

“我外公说这人以前想跟着他学，不等他答应，又跑去开了家医院，记不太清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戚子扬点点头，目光忽然顿了一下，片刻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让程谦去查查这个姓陶的，我记得当时他是问你外公要的解药，你倒是可以去问问。”

她此时歪歪扭扭地靠在床头，说话开始变得有气无力：“知道了。”

“咳......”戚子扬掩着唇轻咳了两声，“睡吧。”

“你感冒了？”

“担心我？”

“我睡了。”

......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戚子扬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提醒林沁依把领口拉起来，后悔自己不该贪图一时之快，导致自己这大半夜的心口还烧着火。

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后沾着床又开始了，仿佛这已经换了一套的被子里还有她的气息。

他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一千八百四十三只羊的时候，戚子扬坐起身来，翻出相册里的一张截图，开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张截图是他们刚认识那会，热搜里很模糊的照片，他把她截出来了。

后半夜的时候，戚子扬已经洗干净身子了，这次终于能睡着了，进入梦乡之前，心里想的是下次一定要趁林沁依睡着后偷拍几张裸照。

翌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七，天气很好，中午的时候还出太阳了。

“爸，妈。”饭桌上，他开口了，“我下午去找依依，今年过年就在叶家。”

戚恒江没说话，但是看表情是不赞同的。

兰芙蕖却乐见其成：“你有准备东西吗？叶叔喜欢字画，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一副？”

下了桌的两个老人又坐了回来，戚老爷子坐在正首，老太太则坐在了戚子扬旁边。

“子扬，你爷爷有一副值老些钱的字画，我待会去给你拿。”

老太太坐下才没一秒，就把一副名贵字画卖给孙子了。

“谢谢奶奶。”

戚阖泽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却没敢吭声。

吃过饭，老太太连午觉也不睡了，在戚阖泽书房里翻箱倒柜，恨不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到戚子扬车上去。

下午两点半，老太太罢手了，把老爷子拉起来：“老头子！走！我们今年去叶老头家里过年。”

戚老爷子睡得正香，嘴角还糊着不明液体，说话有点含糊：“你说啥？”

“快收拾东西，要走了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