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将衣服都已经装进林沁依的衣柜里了，轻手轻脚去了隔壁打电话。

“先生。”程谦那边有点吵，有好多小孩子的声音，还有放鞭炮的声音。

“放你在家过个元宵。”他心静不下来，眼睛盯着屋子里的字画，“这几天把a国的线和老妖对接好，z国的生意还是让老鬼负责，你年后查查阳城人民医院院长的去向。”

“好的，我尽快对接好。”

挂了电话，戚子扬抽出一支烟靠在桌边沉默了很久。

这间屋子是林沁依的书房，写了很多字画，每个字都能看出写字人的恣意洒脱。

字写得洋洋洒洒，漫不经心，像林沁依这个人一样，漫不经心。

她不是没心没肺，只是他还没完全走进她的世界。

这段时间二人的关系看起来是与日俱增，但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少了点什么。

她开始像个小女孩，也爱笑了，但他觉得还不够。

掏出电话打给了那位老医生：“找到了吗？”

老医生嘴里塞着饺子，说话含糊：“找什么？”

“心理医生。”

“我之前不给你介绍了吗？那个叫什么什么尔的。”

戚子扬捏捏眉心：“我也说了让你再找，卡尔不靠谱。”

“挑剔！”

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子扬。”

戚子扬这才发现自己门没关严，匆匆挂了电话看向来人：“爸。”

戚恒江进屋并且带上了门。

“找心理医生做什么？”

“给依依找的。”

戚恒江在木椅上坐下：“她最近状态不是挺好？”

上次在订婚宴上，到能感觉出林沁依的变化很大，比起之前皮笑肉不笑的状态，现如今已经很不错了。

戚子扬并不是很想谈这件事：“爸，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来？”

“能......”

戚恒江四处瞧了瞧：“她的字倒是不错。”

“听说是外公一直拉着练的。”

“叶叔老了，叶家需要人继承，你觉得，会是谁？”

戚恒江很少和他这样谈话，戚子扬不得不严肃起来。

“可能是叶家老二？”

戚恒江闻言也觉得有可能，下一句却抛出了重点：“叶家善毒，尤其是以毒治病，但是叶倾寻没学过毒。”

“没学过？”

对于叶家的事情，戚子扬知之甚少，仅仅是搞清楚了人际关系罢了，并不清楚更多的事情。

戚恒江显然是来给他解惑的：“叶家会用毒的人只有四个，叶叔，叶倾致，林沁依，还有一个去世的叶倾瑶。”

叶倾瑶不用说，已经去世了，叶倾致如今下身残疾，也无子嗣，不太可能继承叶家，那最有可能的只剩下一个人，林沁依。

“叶家老二为什么......”

“不清楚，原本最有资格的人是叶倾致，但他出事了，膝下也没有子嗣，传闻是叶家那个私生子害的，你觉得呢？”

叶家的私生子，叶照。

戚子扬摇摇头，这个人他见过几次，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像。”

“你怀疑叶家老二？”

“没有。”

戚恒江言尽于此：“叶家也不安稳，你们俩自己多注意，留着点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