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手下？”林沁依有点纳闷，赵全的心腹早该人头落地了，“你在哪找到的？”

“以前放的卧底。”

对于他的卧底是谁，林沁依一点也不感兴趣：“谢了，等楚季擎这边结束，我去一趟三角湾。”

“嗯。”

打完电话，林沁依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瞅了瞅旁边的司静：“司静，你睡着了？”

“没。”

林沁依也算是将司静看作朋友的，如果她们相遇的时候她不是从众星捧月变为一个被亲生父亲视作筹码的人，她也许会和司静成为朋友。

不过现如今，这种淡淡的关系也很好。

“你和楚季擎是联姻吗？”

司静毫不犹豫：“是。”

“你喜欢他。”

因为司静不是被联姻束缚住的人。

原本闭着眼的司静掀开眼皮，没有去看林沁依，却回答得很认真：“当初的你没有逃掉，如今的我也逃不掉。”

当初林沁依是弱小的，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如今的司静也是弱小的，此后的人生只能被支配。

“要看日出吗？”

“不看。”

没有用的希望，还不如从来不被人发现。

林沁依笑了笑，又躺回去微眯着一双眼，惬意地像一只小猫：“你有怨气吗？”

这个问题司静回答得很快：“有没有都一样。”

她摆脱不了与父母的羁绊，因为她的父母只是这一次联合外人了而已，他们已经尽可能尊重她，是她喜欢上楚季擎。

她不是林沁依，林沁依的父亲可是丝毫不尊重她的。

所以她不能像林沁依一样撒手不管。

“司静。”

“嗯？”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司静那双带点浅绿的眸子闪了闪：“不知道。”

林沁依不太在意，这一次安安稳稳躺着继续沐浴阳光。

......

两天后，楚季擎上位，车在主城区转了一圈，受尽了拥护。

他的呼声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娶了a国司家的千金，更是因为他这些年假模假样地做了许多慈善，站在穷人的身边，宣扬自己一切为了人民。

宫殿很华丽，主殿是个议事厅，一众议员臣子候在下面，楚季擎牵着司静的手朝着众人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

都是很漂亮的话。

司静也很漂亮。

但她一句话都没说过，像个精美的洋娃娃，除了不会说话，就只剩下任人摆布的麻木。

林沁依一直在看直播，看着司静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也许她同情司静，但或许又没有同情她。

她对司静，始终都是模糊不清的情感。

楚季擎这边的事情直到傍晚才结束，因为担心出事情，林沁依一直盯着，这一结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戚子扬把漠棠煦送回了c国，赶回俱乐部的时候发现林沁依已经睡下，便没去吵她。

翌日一早，两人同时醒来。

“你回来了？”

“昨晚回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