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他不擅与人交流,所以与她在一起时,他看起来总是被动的那个。
他发现她似乎对杂耍也不喜欢了,以前她可爱拉着他一起来看杂耍了。
他都忘了,她爱叫他时廉哥哥的,她说他年岁比她大,就应当叫哥哥。
“时廉…时廉?”
“……嗯?”他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累了?”
“有点。”他道。
“那我们回去吧!”
“好。”
——
萧时廉确实有些日子没去书院了,家中有事,他走不开。
“时廉,怎么这些日子你都没来书院?”问这话的是常与他一起的姜甫喻。
姜甫喻是右佥都御史家的三子,在这书院里,与萧时廉最要好。
“时廉兄?”
“嗯?”萧时廉似乎才回过神来,“你刚说什么?”
姜甫喻看着他道,“我说你好些日子没来书院了,你那妹妹来找过你,我说你不在。”
“嗯。”
“时廉兄?”姜甫喻觉得萧时廉不太对劲儿,“你怎么了?”
“没事。”他道。
“她没来找我了吧!”他又问姜甫喻。
“来了几回没见着你,就没再来了。”姜甫喻说道。
“谢了,甫喻兄。”
“客气什么。”姜甫喻笑着说道,“我也就是与她说句话而已。”
沈簇不知道眼泪竟是可以流这样多的,湿了好几张帕子。
绮俏已经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姐何时这般哭过。
她想去请马行街的郎大夫,可小姐又不让。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没事儿了。”沈簇抹掉还沾在眼尾底的泪,又说了一遍,“没事儿了。”
“绮俏,我饿了。”她朝绮俏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不想吃这些蜜饯了。”
“那我去给小姐弄些爱吃的饭菜来。”绮俏连忙说道。
她点头,“嗯。”
绮俏去了厨房,怕小姐又难过而哭,她快步走着,自打上回与二小姐一同落水叫大人罚了后,就没再顺心过,定是小姐觉得委屈,才哭成这样。
绮俏也觉得难过了,这偌大的是侍郎府,就没有真正关心小姐的,老夫人关心二小姐,大夫人只对自己所出的好,只有她家小姐,娘亲去的早,便就这般欺负她。
榻上,沈簇将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已不在流。
萧时廉不愿见她,也罢。
她回想这些日子,她好似是冲动了。
虽没直接向他表达她对于他的爱意,可她看他时眼里忍不住的欢喜,他那样聪明,怎会不明白。
她说服自己,这是好事儿,不是吗?
这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真切的。
许是哭的累了,绮俏还没回来,她便睡了过去。
隔天,绮俏非要拉着她出府,说这几日有杂耍,府里的小厮早就去看过了。
杂耍就在西街最热闹的地方,她们去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绮俏绕了一圈也没找着一个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