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你凑近些。”王柳盈对她道。
……
“小姐,王姨娘她说什么了?”绮俏发现从王姨娘屋里出来时,小姐的面色就不大对。
“什么?”绮俏又怒又讶异,“大夫人要将小姐许给她远房废了双手的侄儿?”
王柳盈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沈簇觉得应当不是假话,王柳盈没必要骗她。
“大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绮俏擦着泪,“就算小姐不是大夫人所出,也不能把小姐嫁给那没了双手的。”
既然王柳盈说老夫人也就是祖母告诫过她,这事儿已到此为止,不许再与任何人说,那便说明祖母也是知道实情的,怪不得,她明白了,那对玉镯……
“小姐?”
“嗯?”
“大夫人她…她不会还要将小姐……”绮俏没继续说下去,她不敢说,她怕这话成了真。
“应该不会了。”其实沈簇也不能肯定秦玉蓉就一定会放弃这个念头,但至少现在,秦玉蓉应当不会再提。
“对了小姐,王姨娘为何与小姐说?”绮俏似是有些纳闷。
其实她也不明白,她问王柳盈既然老夫人不许她再提起这件事,她为何还要告诉她。
王柳盈摸着肚子对她说道,“这府里,我是妾,我与五姑娘一样,在这府里都是无人依靠的可怜人。”
“你怎会无人依靠?”沈簇笑,“你如今是戚侍郎最爱的女人。”
王柳盈也笑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哪日又带了个更爱的女人回府。”
“所以王姨娘?”
“既然我们都是可怜人,”王柳盈抬起头看向她,“那不如相互照应些。”
沈簇笑了,“王姨娘都这样说了,那自然是好。”
不管王柳盈这话是否真心,对沈簇来说,如今少一个敌人胜过多十个朋友。
不过秦玉蓉要将她嫁给那废了双手的侄儿这事儿,绝不可能。
三日后,在屋里咸鱼躺的沈簇忽然收到一封信。
准确来说这不算信,只有短短两行字。
“我在府外,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落款:裴嘢。
府外?
什么府外?
“绮俏,这信哪来的?”
“是府里小厮送来的,”绮俏道,“说是交给戚五姑娘。”
汗。
她是招他惹他了?为什么就是不愿放过她?
“小姐,你去哪呀?”绮俏在身后喊道。
“我去去就回,不用跟着。”
“玉王爷。”这三个字她是咬着牙说的。
裴嘢噙着笑说道,“戚姑娘还挺快。”
“不敢叫玉王爷久等。”
“见到本王不开心?”
“不敢。”
“走。”
“去哪?”
“让你开心。”
赌坊。
沈簇看向他,“你说让我开心的地方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