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落地即碎,碎片弹开划过春荣的脸,顿时见了血。
碎片残渣刺进手心,春荣也顾不上流血疼痛。
“小姐,是春荣的错,春荣千该万死。”春荣的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很快地上便染了血迹。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门外,是秦玉蓉的声音。
这般大的声响,秦玉蓉自然也听见了。
戚玉那事儿虽叫她十分生气,可穗云说的没错,她才是这府里的正室夫人,她若撒手不管,对府里的事听而不闻,那岂不是便宜了王柳盈那个上不得厅堂的妾室。
“二姑娘何事发如此大的怒气?”秦玉蓉径直走到凳子上坐下。
秦玉蓉不喜这个二姑娘早已多日,也不知她使了什么邪术,这大人与老夫人都对她极好,比对她的玉儿都要好。
她一个妾室之女,凭什么得到的比她的玉儿还要多。
“春荣你这是怎么了?”秦玉蓉又看向跪在地上,脸上手上都是血的春荣,“你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家小姐这般生气?”
秦玉蓉本就是来看笑话的,哪里是真的关心这二姑娘的屋里是出了什么事儿。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这事儿啊越大越好。
“二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玉蓉故作担忧,“大人不在府里,这有何事二姑娘可与我说,我定会为二姑娘做主。”
“谢母亲关心,并无何事,只是这春荣做错了事,我教训她而已。”戚月在秦玉蓉进屋的那一刻,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可这春荣…”秦玉蓉故意欲言又止,“不像是犯了小错。”
“春荣,还不起来。”戚月对跪在地上的春荣道,“叫母亲看了还以为是犯了多大的事儿,不就是摔了花瓶。”
戚月这话,叫秦玉蓉想再说什么也没法说了。
“红燕,”秦玉蓉道,“还不带春荣下去洗洗。”
“婵娟,”秦玉蓉又喊道,“去给春荣拿些止血的药来。”
“让母亲操心了。”戚月道。
秦玉蓉瞧着这二姑娘神色自然,确实不像是出了什么泼天大事,也只能作罢。
秦玉蓉刚站起身,躲在外面看热闹的下人们便立即散了开,冬云也赶紧出了院子,
“怎么说?”王柳盈如今的肚子已不方便在外走动太久。
冬云摇了摇头,“大夫人去了,只是二小姐只说春荣做了错事,摔了花瓶。”
“只是这样?”王柳盈不相信。
冬云点头。
绮俏与沈簇待在屋子里,这戚月院里的事儿,一概不知。
绮俏见沈簇面前碟里的酸果子已经没有了,便道,“小姐,我再去给你拿些果子来。”
“不要了。”沈簇急忙叫住,“再吃下去,我都要吐酸水了。”
“那我去给小姐拿些甜果子来。”绮俏又道。
沈簇正要阻止,便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声喊叫。
“小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绮俏望着她。
沈簇摇头,“去看看。”
两人顺着刚才的声音寻过去,可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于是沈簇拦住一个急匆匆往前走的小厮,“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小厮。
小厮一抬头见是沈簇,于是赶紧答道,“五小姐,是二小姐院里的春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