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声,绮俏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不知为何,她现在害怕二小姐。
“二小姐?”
依旧没人应声。
“红燕?”
“有人在吗?”
好像真的没有人在。
绮俏看着提篮里的冰糖葫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待会再来好了。
刚要转身离开,便听见有哭骂声。
绮俏正要抬起离开的脚又停住,这哭声听着很像是红燕的声音。
绮俏正纳闷这是出什么事儿了,随即就是一声响,像是茶盏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听见了二小姐叱骂辱骂红燕的声音。
绮俏不敢久留,趁着还未被发现赶紧离开。
一路连走带跑,差点撞上低头只顾干活的小厮。
“小姐,小姐。”
绮俏弯着身子,大口喘着气儿。
沈簇正拿着新买的美人拳有节奏的敲着发酸的小腿
她奇怪的看向还没缓过来的绮俏,“你这是怎么了?”
又看见绮俏提篮里的糖葫芦,问,“王姨娘不爱吃?”
绮俏摇头,“不是。”
“那是红燕怕我毒害她家小姐?”
绮俏还是摇头。
“红燕…红燕她在哭。”绮俏总算缓过气来。
“哭什么?”沈簇不甚在意。
“二小姐好像在呵斥她,”绮俏道,“还摔了茶盏。”
“又是为了什么事?”
绮俏摇头,“我在院里喊红燕,可没人应声,我就往里走进了屋,我叫二小姐,还是没人应。”
绮俏吐出一口长气后,继续道,“我刚要离开,就听见了红燕在哭,还有茶盏摔碎的声音。我害怕,就一路跑着回来了。”
绮俏是害怕,可沈簇却是好奇,这如今二小姐这具身子里究竟藏着谁。
她怀疑是她如今这具身子的原主,她记得绮俏说过,她这身子的原主心里不快活的时候,会拿她撒气。
可只凭绮俏刚说的她在叱责红燕,无法说明她就是曾经的五小姐。
绮俏提起还没送出去的糖葫芦,问道,“小姐,这糖葫芦…”
“不送了。”沈簇到,“我们自己吃。”
绮俏点头,“小姐,我可不敢再去二小姐院里了。”
沈簇笑,“她又不吃人,怕什么。”
“吃人的。”绮俏惴惴不安,“春荣都死了。”
绮俏提起春荣,沈簇便又想起了那个与春荣见面的女人,春荣的死与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下午得了空,绮俏便坐在院里的石阶上,抱着一串她精挑细选的糖葫芦,小口的舔舐着外面那层糖衣。
沈簇从后门偷溜了出去,她现在脑袋很乱,自从她落水成了五小姐后,所有的事似乎都没有理清楚过。
萧家被指谋反,还有春荣的死,好像从未太平过。
前面就是月祥布庄,沈簇对这些什么花纹什么料的毫无兴趣,只是这月祥布庄外站着的人她瞧着有些眼熟。
她确实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不久前。
想起来了,她就是那日与春荣在外见面的人。
她旁边这人是——
梁氏?
梁氏应当是没见过戚曳的,于是沈簇神态自若地朝月祥布庄走去。
“秋妈妈,你瞧这匹料,迟儿穿上一定好看。”
“小公子丰神俊朗,穿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