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喻兄,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一个人在掉入水后再醒来就变得跟另外一个人很相像。”
这是那日他问秦飒的问题,可秦飒说他从未听说过。
姜甫喻没有立即回答,他皱着眉头似在沉思。
萧时廉也没有催促他。
“时廉兄,我记得我看过一本志怪录,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离奇古怪的事。”姜甫喻道。
萧时廉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时廉兄你说的掉入水后再醒来就变得跟另外一个人很相像的奇事,我虽没在那本志怪录里看过,不过我觉得倒不是说一定不可能发生。”
萧时廉惊讶姜甫喻竟不觉得他的问题荒谬,“甫喻兄当真这样觉得?”
“这世上奇怪异事这样多,为何时廉兄说的就不会是真?”姜甫喻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
“甫喻兄不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吗?”
“为何荒唐?”姜甫喻反问道。
“夫子来了。”忽然有人喊道。
“时廉兄,这世上的事情比我们以为的要怪异的多。”说完,姜甫喻便回了自己位子坐下。
萧时廉还在想姜甫喻最后的那句话,这世上当真会有这样荒唐怪异的事吗?
现在,他想要见她。
“时廉兄,你今日要回去?”姜甫喻问。
“嗯,回家中一趟。”
萧时廉将桌上的书笔收拾好,等萧家的马车来。
“时廉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姜甫喻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
萧时廉抬头看他,“甫喻兄请说。”
“阿曳妹妹…”姜甫喻脸颊一红,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不说了。
萧时廉并未应声。
姜甫喻极少像这般扭捏,“我想念阿曳妹妹…阿曳妹妹的点心。”
姜甫喻停顿的那一下,不知为何,萧时廉的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尽力。”他道。
萧家的马车来了,与姜甫喻道别后,他上了马车。
“孙伯,走吧。”他对驾驶马车的孙伯说道。
“好嘞,公子坐稳了。”
萧府。
萧时礼正要出去。
“大哥?”
萧时廉问他,“你这匆忙要去哪?”
“母亲头痛,我去请大夫。”萧时礼回答。
“那你快去。”萧时廉催促他道。
萧时礼去了,他也快步往母亲院里赶去。
大夫看过后,并无大碍,开了药方,连着七日每日按时煎汁服下即可。
萧盛远如今被召进宫还未归,家里主事的也就落到了萧夫人身上。
许是操劳又担心,寝不安席,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时廉?”萧夫人问,“你怎么回来了?”
萧时廉坐在榻边,因为担忧而眉头紧皱。
“娘没事。”萧夫人又道。
夜深,萧时廉房中的烛火还在一下一下的没规律跳动着,父亲已被召进宫多日,虽来了信说无事莫担心,可这迟迟不归,母亲与弟弟们怎能安心。
“公子。”
“秦飒,你怎么还未歇息?”
“属下睡醒,见公子房中还亮着光。”秦飒道,“天色已晚,公子该歇息了。”
萧时廉点头,“这就歇下了。”
——
昨夜睡的晚了,这一觉醒来,已快过辰时。
“秦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