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嘉只点头，“一切都好。”

因为泓嘉的两只手都用不上力，一旁的丫鬟只能将饭菜喂到他嘴边。

“泓嘉，你一定要…”秦玉蓉望着两只手只能垂在身侧的泓嘉，欲言又止。

泓嘉却问她，“姑母怎的不说了？”

“你非要娶五姑娘吗？”秦玉蓉问他。

泓嘉毫不犹豫的点头，“泓嘉非五妹妹不娶。”

“怎么了姑母？”泓嘉问道，“是五妹妹不愿意嫁给我吗？”

戚曳投湖之事她并未告诉泓嘉，所以泓嘉也并不知道戚曳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

“五妹妹是嫌弃我这双废手吗？”说着泓嘉便拿自己的手去撞桌角，一声比一声大。

秦玉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得不知所措。

“快…快，拉住他。”她对站在一旁的婵娟喊道。

婵娟立即上前拉住泓嘉，“泓嘉少爷，快些停下。”

因为婵娟的阻止，泓嘉才停住了手。

秦玉蓉看着泓嘉因为撞击而红肿的双手，不住的叹气，“你这孩子，我话还未说完，你就这样伤害自己。”

泓嘉将手收了回去，他对秦玉蓉道，“姑母，我这手不痛。”

秦玉蓉只当他在安慰自己，“怎么会不痛？”

泓嘉眉眼低垂，语气衰颓，“姑母，我这双手已经废了，无论做什么它都不会再有感知了。”

“泓嘉，姑母不知你…”

“姑母，我没事。”泓嘉打断了想要解释的秦玉蓉，“都已经许多年了，我习惯了。”

秦玉蓉原本还想劝劝他，好姑娘多的是，何必非要执着那一人。

穗云的法子，她本还有犹豫，可现下泓嘉这样子，她这个做姑母的哪里还忍得下心再见他痛苦难过。

“泓嘉。”秦玉蓉开口说道，“姑母答应你，一定遂了你的愿，将五姑娘许配给你做妻。”

泓嘉脸上的颓落立即一扫而去，“姑母此话可当真？”

“姑母何时骗过你。”

得了姑母的允诺，泓嘉也高兴了，“就知道姑母最心疼我了。”

戚侍郎回来后径直去了书斋，泓嘉得知后，便对秦玉蓉道，“姑母，姑丈回来了，泓嘉去拜见姑丈。”

“去吧！”

秦玉蓉并未阻拦，只是在泓嘉转过身后，她示意穗云，跟着泓嘉。

穗云会意，“泓嘉少爷，大人应当是在书斋，我带你过去。”

“泓嘉少爷，大人在书斋里。”俞才今儿一早就见过泓嘉了，所以并不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去替泓嘉少爷禀报一声。”

话落，俞才便在门外对里喊了声，“大人，泓嘉少爷来了。”

秦玉蓉已经提前告诉过戚侍郎泓嘉这几日就要从扬州过来。

“请他进来。”戚侍郎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

“泓嘉少爷，大人请您进去。”

泓嘉想要娶戚曳的事戚侍郎并不知情，只当他是来京城游玩。

——

“见过姑丈了？”秦玉蓉问他。

泓嘉点头，“回姑母，已经见过了。”

“姑母。”泓嘉又唤了声。

秦玉蓉抬起头看他，“何事？”

“我想在府里转一转。”泓嘉说道。

“去吧。”话落秦玉蓉又叫穗云，“穗云。”

穗云遂即走上前，“夫人。”

“这侍郎府泓嘉还不大熟悉，你就陪着他一起吧！”

穗云自是点头听从，“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