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许是受了惊吓,来龙去脉也说不清楚。
沈簇没猜错,果真是劫匪,只是这劫匪莫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青天白日里就敢抢人财货。
春德是带着衙役一起回来的。
衙役问,“何事要报官?”
沈簇便将这件事的来因去果说与衙役听,衙役一听是劫匪,双眉紧蹙。
“这群劫匪在京城已为非作歹多日,只是无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躲去了哪里。”
沈簇疑惑,“此话何意?”
衙役道,“来无影,去无踪。”
衙役走时叫沈簇放心,这群无法无天的盗贼,官府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事已至此,沈簇也无其他法子,只能倚靠官府了。
她又叮嘱布庄的伙计们,在这群劫匪被官府抓住之前,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好布庄。
伙计们纷纷点头。
今日这一糟子的事儿,令她头疼。
只怪这劫匪太张狂,官府也是无用,竟任由他们在京中肆意妄为。
沈簇一回到府中,绮俏便神秘地对她说道,“大夫人今日差些被劫匪掳了去。”
“怎又是劫匪?”
绮俏却听得糊涂了,“什么又是劫匪?小姐今日也遇上劫匪了?”
沈簇并不打算告诉她今日布庄发生的事,于是她扯开了话题,“你说大夫人差点被劫匪掳去了?”
一提起大夫人差些被掳去的事,绮俏便忘了刚才沈簇说的话。
她道,“大夫人今日上街,许是劫匪见她穿金戴银,便对她起了歹念。”
秦玉蓉哪日里不是穿金戴银的,她恨不得将那匣子里的金钗玉镯都戴在身上。
不过绮俏刚才说差些,那也就是说并没有被劫匪掳走。
于是她问绮俏,“大夫人回来了?”
绮俏点头,“人是回来了,可身上的首饰和银子都叫劫匪抢了去,连大夫人穿的外衣都叫劫匪扒了去。”
绮俏并未夸张,秦玉蓉被婵娟扶着回来时她恰好撞见,头发已被扯乱,外衣也不见了,只着里衣。
她神色慌张,身子发颤,腿也哆嗦。
她便去打听大夫人这是怎么了,才知她差些被劫匪掳了去。
秦玉蓉遭遇这事儿,沈簇并未幸灾乐祸,她只觉不安。
“小姐,听说京中来了一群劫匪,小姐还是不要外出的好。”绮俏担忧哪日这群劫匪便将主意打在了自家小姐身上。
沈簇可不想惹上这群劫匪,她点头,“我会小心。”
秦玉蓉自回府直到现在仍旧惊魂未定,手心发凉,婵娟端来了热茶。
“夫人,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秦玉蓉伸手接过,可差些叫她撒了出来,婵娟慌忙又接了过去。
见她的手还发着颤,婵娟着急道,“夫人,我去请大夫来。”
话落,婵娟便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碗,朝外跑去。
等她领着大夫回来时,秦玉蓉仍旧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大夫问婵娟,“夫人这是怎么了?”
婵娟便说了秦玉蓉被劫匪差些掳去的事情,大夫上前把了脉后,道,“夫人这是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