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俏走进了些,瞧得仔细后,才点头道,“小姐没看错,肯定是红燕。”
沈簇不解,红燕为何会在这儿乞讨?又为何会与这讹诈戚府的男子在一起?
“绮俏,你想个法子去把那男人支开。”她吩咐绮俏道。
绮俏点点头,朝红燕旁边的男人走去。
沈簇不知绮俏与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男人站起身,朝左右都望了望后,转身朝右边走去。
见男人走后,她便立即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朝红燕亏快步走去。
“红燕。”她叫她。
低着头的女子似是愣住。
她又道,“我是戚曳,侍郎府的五小姐。”
说了自己是谁后,女子才缓缓抬起头。
她脸上的脏污好似结了痂,沈簇问她,“你是红燕,对不对?”
女子的反应很是迟缓,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
“红燕,就是你。”一旁的绮俏十分肯定道,“我不会认错。”
沈簇怕那男人突然回来,只能快些问道,“你方才旁边的男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红燕却低下了头,不说话。
绮俏着急,“红燕你快些说呀!”
绮俏催促后,只见红燕张了张口,却一声儿也没发出来。
红燕不说话,沈簇也拿她没法子。
“小姐,他回来了。”绮俏提醒她道。
“明日我再来找你。”说罢,沈簇便带着绮俏快步走开。
“小姐,那男人究竟是红燕什么人?”上回这男人去侍郎府讹钱时,绮俏不在那儿,所以她没见过。
沈簇也猜不出,莫不是红燕的亲戚?
可若是亲戚,为何刚才红燕不愿说,而且她提及那男人时,红燕的眼里明显出现了害怕。
沈簇没走,她与绮俏藏在男人发现不了的隐蔽处。
临近晌午,那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馒头。
两个白馒头男人吃了一个大半,只剩下最后两口才丢给一旁的红燕。
红燕好似已经习惯,男人将只剩两口的馒头丢在红燕面前的地上,红燕立即捡了起来,往嘴里直塞。
绮俏看不下去了,她将脸转了过去。
萧时廉今日在翰林院待的久了些,回来时,天色已暗。
他在沈簇身旁坐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沈簇还在想白日里的事。
萧时廉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阿曳怎么愁眉不展的?”萧时廉看着她道,“是谁惹着你了?时义还是时礼?”
沈簇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他,“都不是。”
“都不是?”于是萧时廉又问,“那阿曳与我说说是谁惹得你不高兴了?”
沈簇便将白日里的事情与他说了,只是那男人上戚府讹钱的事没说。
戚月被人糟蹋一事,萧时廉应当还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萧时廉知道红燕,也见过好些回。
他问,“红燕为何会在街上乞讨?”
于是沈簇又从前说起,将红燕从戚府跑掉一事说与了他听。
萧时廉惊讶,“你说春荣死了?”
“嗯。”沈簇点头,“自尽的。”
“为何?”
“做了错事。”她既不打算将戚月失了清白一事告诉他,便四个字简单概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