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经薛部长的秘书转接的,薛部长的回答很简单。薛部长告诉刘大可:调吕大闯同志到部机关工作,主要是为了加强部机关与各厅局间的干部交流,属于正常的干部调整,没有什么过多的考虑。薛部长还对刘大可道:为稳妥起见,先与地方厅局通个气,让地方厅局主要领导有个思想准备,待与地方ZZ部门沟通后,正式行文办理调动手续。并要求刘大可,做好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教育对方要服从大局,不要让老吕同志有过多的想法,因而造成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薛部长没有做更多的解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薛部长的每句话都印在了刘大可的心里,反复琢磨着,似乎仍难以完全理解薛部长的精神,更看不清薛部长的心思。
刘大可想:人事工作避不开厅人事部门,而且在回复部党组以及在为吕大闯办理调动手续上,都属于厅人事处的职能。想到这,刘大可打电话让马顺亮到其办公室。刘大可想从马顺亮那里了解有关吕大闯调往部里工作的情况,哪怕是些零碎的信息,或许也有参考价值。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刘大可最缺少的是信息。
马顺亮很快拿着笔记本来到了刘大可的面前,待了解了刘大可的心思后,马顺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两眼望着刘大可,不知该如何回答,嘴里不停地喃喃道:“部里这次干部交流口风这么紧啊,一点的风声也没提前透露。”
刘大可瞪了马顺亮一眼,有些不满,心想:人事处长,还有分管副厅长,就是厅长在人事工作上的眼睛和耳朵,部里与地方厅局交流干部这么大的事,而且又涉及本厅的厅领导,作为分管副厅长竟然事先一点的信息也不掌握,更为重要的是,部党组已作出了决定,却连一点的内部风声也没捕捉到,这分管厅领导是怎么当的啊,岂不成了瞎子的眼睛和聋子的耳朵了吗?
刘大可见马顺亮心里很自责,而眼下最为紧要的是搞清楚部里调吕大闯到部里工作的真实意图。刘大可很了解马顺亮,马顺亮虽分管人事工作,人也很诚实,对自己很忠诚,即使批评过了头,也不会怨恨自己,很适合分管人事工作,但却极不善于与人尤其是和上级打交道,就没有再责备马顺亮,暗寻着对策。
忽然然间,马顺亮想起了什么,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目光望向刘大可,欲言又止。刘大可似乎看出了马顺亮的心思,点了点头。马顺亮便试探道:“是不是把小梁喊过来?”刘大可见马顺亮吞吞吐吐,有些生气,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心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啊。”马顺亮便向刘大可建议,把梁海星喊来:“梁海星与部人事局比较熟,或许梁海星了解此内部情况,是不是听听他的意见?”马顺亮不安的目光望向刘大可,生怕说错了话,惹得刘大可不高兴。
对梁海星,刘大可比较了解,虽然梁海星很聪明,但似乎对梁海星并不完全信任。而事到如此,更何况据平时观察,梁海星与吕大闯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了解其到部里任职的情况,与梁海星也没什么利害。想到这,刘大可望着马顺亮微微一笑,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打电话让小梁过来啊。”
没有得到刘大可的应允,马顺亮怎么敢擅自作主将如此敏感的事情告诉梁海星?马顺亮心里似乎有些委屈,但又不好说什么,起身来到机要秘书办公室,让其通知梁海星速到刘大可办公室。
梁海星一走进刘大可办公室,刘大可的目光便一直在关注着梁海星,似乎努力发现什么。而梁海星不明事由,疑惑的目光不住的在马顺亮,还有刘大可的身上移来望去,似乎努力看穿二位厅领导的心思,也就不敢贸然多说什么。刘大可首先将部里加强与厅局干部交流的事告诉了梁海星,然后询问梁海星的看法,事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见刘大可开口了,马顺亮又提示道:“你不是经常与部人事局联系吗?最近地干处的领导有没有提及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