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君脸色有些红羞:怎么可能会做妾?
欲又止了好一阵,才轻声说道:“郎君不用担心,若得陛下赐婚,可封左右夫人!”
李承志阵阵无语:“你还真敢想?”
刚还想过不敢和亲王比,这就来了?
各朝婚配都遵从的是《周礼》所定的一夫一妻制。但也不是没有特例,比如一代妖后贾南风的爹贾允就有两个正妻。
相比晋朝,元魏更宽松一些。比如鲜卑贵族,元氏的宗氏中这种现象尤其多。比如北周的第四任皇帝宇文赟就立了五个皇后……
汉人就不行了,想坐享真正的齐人之福,至少也得皇帝赐婚才行。
但李承志怎么想怎么觉的自己没这么大的脸……
高文君的信心却不是一般的足,竟很是认真的点着头:“事在人为!”
好一个事在人为?
你先想想,能不能过了你叔父高肇和你堂姐高英那两关……
万一不成,你还让魏瑜活不活了?
李承志“咝”的一声,就像牙疼似的吸了一口凉气:“你想的太简单了!”
高文君垂首不语。
是郎君你想的太简单了才对!
失怙无恃(父母双亡)之女,且背负“孤鸾”之名,如何做的大妇?
不然郭夫人明知你我两情相悦,为何要当着大兄的面,送魏瑜一支步摇?
便是在明着告诉大兄:郎君便是娶,妾也只能是侧室!
不然为何叔父迟迟不愿见你?
祖居李氏便是门第低些,以郎君之才,身居高位也是迟早之事,门第自然水涨船高。若为正妻,叔父怕是早答应了……
高文君叹了一口气,温声劝道:“等夫人来了京城,郎君一切便知……”
李承志双眼一突:有母亲什么事?
嗯……不对,还真有?
魏瑜头上戴的那支步摇……
……
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怕李承志反悔,自那夜之后,魏瑜再没有来过城北。害得李承志想跟好好的聊一聊都找不到人……
纠结了两天,李承志索性扔到脑后不管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只能等母亲到了京城之后再看。
一晃就到了初七……
厨会日本是天师道祖师寇谦之首创。顾名思义,就是一干道众、信徒聚在一起讲法、诵经、会餐。顺便向天祈福,以及替信众解厄、赐药。包括向底层人士施粥送粮等。
佛教兴盛之后,自然而然就拿来用了。因为手段花样多,话又说的好听,久而久之,每月逢七的厨会日倒成了和尚一家独大的盛事。
反观天师道,若无元悦这样的大人物又废钱、又废粮,又提供场地、又抛头露面的力挺,京城的这些道观别说收徒,怕是连个领粥的人召不来。
但今日的元悦却不是一般的扬眉吐气。
他站在台上,双眼一直盯着李承志。看他时而给一众乐师教授如何听鼓令,时而给售冰的冰车、运冰的内吏、维持秩序的衙役等交待,如何尽可能的维持交通畅通,以保证各处的冰沙能及时供应的上。
看他两眼直放光,高湛忍不住的提醒道:“可莫再乱生邪念,他可是真敢打你的……”
而且李承志正受重用,说不定就是元悦最后挨了一顿打,还得被皇帝收拾一顿。
“我闲的?”
元悦直翻眼皮,双眼依旧不离李承志,羡慕的说道:“你这官当的倒是轻闲,差事全让李承志办了,功劳全让你得了?”
废话,我也得会呀?
心里腹诽着,高湛又止不住的有些得意:“他不帮我帮谁?”
这倒是,谁让自己和李承志不是亲戚呢?
元悦点点头,又道:“等忙过这段时日,请李承志出来喝酒?”
“你要做甚?”
高湛斜眼道,“小心三姐在皇后或皇帝那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元恪,元悦头皮都麻了,指着后槽牙就叫屈:“你是嫌我牙被打掉的少了?”
赌咒发誓般的保证了一句,元悦转了转眼珠:“我是想请你帮我问问李承志,再有没有像制冰这般的营生。要是你忙不过来,我也能帮忙……”
高湛都想骂元悦的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分明是见钱眼开了……
不过两人素来交好,又是血亲表兄弟,高湛倒没有一口回绝。
“我问问吧,但不一定有!”
元悦暗喜:怎可能没有?
至少自己就知道,李承志不但会制冰,那锻出来的刀甲堪称天下第一。
便是觉的这个犯忌讳,但也可以酿酒啊?
就连皇兄皇后都赞口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