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公主不断打量着她,互相不想行礼,就这么僵持着,两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竟这样相识。
公主瞧阮月这瘦骨嶙峋的身子,可素闻宵亦国小郡主的武艺高强,与当今陛下不相上下,这番瘦弱模样怎耍得动拳脚。
那公主忽然展开拳脚,欲与她一较高低,语气略带轻蔑,“今日我偏要试你一试!来辩个真假!”
阮月笑笑,才不会怕你呢,这么多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白练的,“公主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呀!”
两人过起招来,三招两式很快便过去,那阿律公主明显不占上风,一急,真要动起狠手,一招使得比一招重。
而阮月自小时流落在外,其母为了不让她受欺负,便到处寻名师,访高手,练就了这一身好武艺,接这些普通招数自然是不在话下。
听到房外的动静,据随从上报,司马靖与国主了走出来。
见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国主急忙高呼着住手住手,但阿律公主也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不依不饶。
“这位是阿律公主?”司马靖见她在国主面前还如此放肆,一猜便知。
这老国主只有三个儿女,偏只有阿律公主一位女儿,又是嫡长女,自然是宠到骨子里头的。
“回陛下的话,是小女阿律,自小任性惯了,现与小郡主比试,着实是无礼极了,望皇帝陛下见谅才好!”他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马靖笑笑,瞧着阮月身手也必然不会吃亏,才放心叫她们比试,这个公主傲然神色确是有些与众不同,“无妨,让她们玩玩。”
约摸着过了一盏茶时间,阿律公主已然气喘吁吁,但阮月依旧面不改色。
这阿律公主见阮月只守不攻,毫无胜意,着实无趣,才骤然收手,直呼,“本公主不玩了不玩了!”
转头便走向她父亲,北夷国主赶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原本燃着怒火的双眼立时变得满眼宠溺。
国主向着司马靖介绍着,“来来来,女儿,快来见过陛下!”
公主并不服气,嘴儿噘得老高,“陛下好!”
“公主武艺不错,甚好。”阮月走过来,与司马靖相视一笑。
又一宴毕,阮月回房歇着,正无趣时,忽然听得门外一响,便起身来开门,只见阿律公主倚立在门前。
阮月见她总是满面不服气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则问道:“公主可是又想与我比试武艺?”
公主白了她一眼,扶了扶前额的头发,言:“方才你走得急促,我父王见你无以为乐,固让本公主带你出去玩玩,走吧!”
阮月连连点头,这国主大人可真是深知自己心意,正在此处无聊得紧呢!
她跟着阿律公主的脚步,不知不觉中,一行人行步至集市。
北夷国地处极北地区,与中原大为不同,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中原从未见过,阮月一时看看这个一时看看那个,两眼应接不暇。
人声嘈杂中,忽而一声巨响把两人吸引过去,一凶神恶煞却穿着华丽的商人正揪着位老人的衣领,对她恶语相向,眼看就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