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智......莫不是……月至!阮月至此,是月儿!”司马靖恍然大悟,突然想至此处。
他一时不待,急匆匆披上外衣来到军医处,询问那顾太医,“那日献计的小医徒现在何处?”
顾太医霎时被吓到脸色发白,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陛下,老臣有罪,老臣不该欺瞒陛下!她......她是小郡主......陛下饶命啊......”
司马靖皱眉,果然是她,“那她人呢?让她速来见朕!”
“小郡主她......她......”
司马靖见他吞吐,便轻拍着桌子,“她什么她,还不快去!”
忽然几个兵士闯了进来,见司马靖在此,吓得立刻行礼。
司马靖见状立即询问发生何事,其中一个则答道:“岳智小兄弟带我们去采草药救治这位好汉,谁知……”
“怎么了?”司马靖心头一紧。
士兵答了,“谁知我们遇上了豺狼,他被吓坏了,脚下一时没站稳,山体泥土又滑,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底下人吞吞吐吐,“待我们打跑了豺狼寻到他时,已然动弹不得......我们几个想替他擦药,却被他赶了出来......”
“什么!”司马靖咬着牙一下子腾跳了起来。
如此时刻,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声音带怒,“顾太医,你先拿着这草药救他性命,将功赎罪,若是没救活,连上欺君之罪,朕一并找你算账!”
司马靖步履匆匆来到阮月帐前,命众人退下,只身进去。
阮月正想解衣涂药,见到司马靖,立马贴紧了一紧脸上胡须,正欲下床行礼,却被他按住。
司马靖一言不发,慢慢靠近她的脸,替她擦着脸上的泥土,猛得撕开她伪装的胡子,“你胆子真是肥了,这欺君之罪你也不怕了吗,月儿!”
阮月先是一慌,可见他如此紧张自己的模样,却不禁调皮笑了起来,“皇兄恕罪啊,我伪装的这么好还是被你瞧出来了......”
“你还笑!”司马靖转而严肃起来,“看来你是不知错了!”
“我......”阮月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皇城之中司马靖且不放心,何况她又来此地趟这浑水,摔得这一身满是伤痕!倘若差些运气,便要被豺狼虎豹伤了吃了,正是他生气之处。
司马靖边责备着边替她四处寻着药材,“伤哪儿了?朕给你上药……”
“受伤又不是我愿意的!”阮月嘟着嘴。
她脸一红小声道:“只是当日在北夷的旧伤处又扭伤了,没什么大碍,还是我自己上药吧!皇兄您先出去吧!”
“朕可还未判你欺君之罪呢,你还敢任性!”司马靖坐到阮月身侧,真是拿她毫无办法。
阮月推推他手,“皇兄,我这后背只是看着血污,但其实并未受伤啊,只是手上略微有点轻伤而已。”
司马靖无奈,呵斥道:“再不听话,朕马上将你送回京城去!这个顾太医也是,怎么还同你一齐胡闹呢!”
“皇兄,是我逼迫顾太医的,他实属无奈……您就别怪罪他吧!”阮月傻傻笑了一笑,连连撒娇几句。
忽的认真起来,“这边城若少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那些个受伤的将士该怎么着啊!”
司马靖也没什么法子,只好罢了,“月儿,你应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