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手上的血透过了绷带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伤上加伤。
“月儿你快放手,你出血了,幻窕!你别再发疯,她是平赫夫人生前最疼爱的孩子啊!古非钥也是见过她的啊!”司马靖大吼几声。
谁知恰恰是这么几句话,将古幻窕彻底惹怒了。
“若不是夫人生前心心念念都想着宵亦国,她也不会惨死,更何况,家仇我必报无疑!你们司马一族害得我们好苦啊!这些事,你逃不开干系!”
古幻窕用力的抽出阮月紧握着的短剑,便奋力向司马靖刺去,阮月不顾一切,竟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剑。
“月儿,快闪开!”司马靖惊呼。
剑还未刺入时,李少将军及时带着军卫进来了。
古幻窕耳尖一动,闻脚步匆匆行来,有点乱了阵脚,毕竟两拳不敌四腿。
大仇未报,她不得不走,旋即使轻功迅速跳到营帐顶上,临走咬牙狠狠地瞪了司马靖一眼而去。
将士们堵在帐外,“属下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司马靖强撑身子站起身来来,对李少将军吩咐,“这几日定要严防死守军营,回朝之前切不可让任何可疑之人混入!便是夜间,也要有哨兵把守!”
“末将遵命!”少将军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将顾太医唤来,给郡主包扎伤口!”司马靖吩咐完。
他转身对阮月认真斥责道:“朕最后警告你一次,若是你下次还有这么不要命的念头,那朕便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定将你重重治罪!”
阮月余惊未定,只满眼惊愕的望着他,久久才答:“月儿……遵命……”
边境将士也整顿了许久,半月之后,司马靖大队人马从边城,驶向京内。
马车内,阮月因舟车劳顿,无聊至极,便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尽收眼底却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杂草丛生。
她望着窗外的景一言不发,满脸愁容。
司马靖见她脸色不好,便问了,“怎么了月儿,怎么这幅模样?要回京了不高兴吗?”
阮月点点头,撅着嘴答道:“皇兄,回京以后便又要遵循那些无良章法规矩了……”
“现而看来,月儿长得还不如外头这些杂草,自由自在,随风飘扬的好!”她双眼显出倾羡。
“月儿,这可是没办法的事,倘若以后进了宫,这后宫的规矩更是繁琐不堪!你要认真学啊!”司马靖打趣逗着她。
阮月顿时脸红了起来,“谁要进宫啊!这后宫的规矩,我才不学呢,谁爱学谁学!”
“哈哈哈哈……”司马靖清朗笑声传出。
她细细瞧着司马靖侧脸,忆及那日那伦所说之语,司马靖为了将她留在自己身畔,竟不惜放出再不与衡伽国有任何姻亲之语。
阮月心下泛有丝丝感动,不知自何时起,对他有了不同于兄妹间的情谊。
却原来,他在身后为着自己也做了许多事,只是他不肯说,她也不肯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