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头日夜间,二王爷便受命于司马靖,让他声称有急事好来问到阮月踪迹。
二王爷本不愿意做这失礼之事,可忽然回想。
当日在京城,这阿律公主也是如此无礼,闯进了他的房间,还将上好的徽墨都拿了出去与自己打闹。
最后不小心将它摔在了地上,还未用两次的好物,就这么凄凄惨惨的碎了。
这回可要好好的羞一羞她,也算是给自己那块难得一遇的徽墨报个小仇。
二王爷不禁笑了起来,自语道:“这回可得让你这小丫头片子,尝尝这被人擅闯家门的滋味儿!”
“好你个司马哲,看本公主不教训你!”半个时辰后,阿律梳妆完后,举着拳头气冲冲的就锤了过来。
他见势立即扭身躲了过去,指着她大笑道:“公主,你可忘了你也曾在我府上演了这么一出吗?”
“你还说!”公主黑着脸追了过来,使劲儿地揪住二王爷的脸,“你服不服?”
二王爷左右挣扎着,却生怕伤了她,便只好由她揪着,“公主,我真是有急事想问。”
阿律公主这才松开了手,气鼓鼓的站在原地,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哼!”
只见二王爷调皮一笑,故意逗着她,瞧个乐儿,“公主,我赠你的风铃,即便再喜欢也不能抱着睡觉啊,你也不怕硌着腰?”
听到此话的阿律更加羞愤脸红了,她扭过头去,直呼否定道:“才没有……”
可他却有意凑近公主,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公主这可算是睹物思人?”
“去你的睹物思人!”阿律忽然抬脚猝不及防地向他脚尖踩了下去,便跑了开来。
她脸红着,胸口处咚咚的跳,仿佛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平静下来之后的阿律马上归于理智,她思前想后,为何才短短分别了半个月,二王爷却又来了北夷,定是为了寻找阮月之事!
阿律心中坚定,若是他们将阮月带回了中原,那自己便又成了孤身一人,故无论怎样都要咬紧牙关,誓不说出阮月的下落。
“公主!”二王爷很快便追了出来,急忙着哄道:“别生气啊公主,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本公主才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可是嘛……”阿律忽而停下了脚步。
打量了二王爷上下,便朝他吐了吐舌头,“你若是想知道阿阮的下落,那你便只想着吧!本公主才不会说呢,你心里就少打那如意算盘了!”
二王爷闻讯立时拽住了她,十分认真地望着她眼眸,“阿律,皇兄抛下了政务,却只是想见她一面,你便通融通融吧!”
“司马哲,这可是在北夷国,本公主说不行,那必是不行。”她将眼前人的手甩开。
公主委屈巴巴,“再说,阿阮一走,那我岂不是又变成孤身一人了,那时便又没人陪我玩儿乐了,本公主定要让阿阮在此处多陪我些时日。”
北夷国国主孩子少,只有阿律公主这一个女儿与两个儿子相伴,可这两兄弟却从不与她一处说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