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如此过去,司马靖一行人正向老国主辞行,走至门口却被阿律公主拦下,“陛下,君无戏言!一人换一人!”
“阿律!休得无礼,怎可对陛下这么说话!”国主走到她的身边,速速将她拽至身后。
他压低气息训斥女儿道:“什么一人换一人,你这又是在胡闹些什么!”
“父王,我没有胡闹,这是陛下亲口答应我的!不是吗?”公主眼中带光,满眼笑意瞧着司马靖。
旁边的阮月不禁噗嗤的笑出了声,立时上前解围说道:“皇兄,这阿律公主既然执意要将二王爷留下,而朝中又有许多事情要留待二王爷处置。”
“他也抽不开身,不如,让阿律公主还是随我们回中原去吧!也免了您矛盾。”阮月出了主意。
“好啊好啊!”阿律欢呼起来,正愁北夷无趣,这下可是一举两得了!
国主忙摇头,似有未说的话,他道:“这怎么好呢,小女前些日子已在贵地叨扰多时,这回来才短短一月有余,怎好又去。”
“父王父王……”阿律撒起娇来,掺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到了一边,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国主脸上的笑容都逐渐凝固了起来,便也不再阻拦。
“国主!”司马靖只瞧了瞧身旁的二弟,才上前开口,“月儿在京中也是无聊,不如就让公主随队伍同行吧!”
“这……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只好如此了罢,小王遵命!”
行囊皆收拾妥当了,老国主将他四人送至城外。
临着走出城时分,阿律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吞吐说道:“我还有东西落在房中,稍等片刻!不许走了!”
可她疾步向前还未走两步便又回头,“你!”
她指着二王爷,马上拽住了他的衣袖,“二王爷必须同我一齐去,不然你们若是先跑了,那我真就人财两空了!”
国主尴尬拘着礼,既恭敬又无奈道:“这丫头,真是没规矩啊!让各位见笑了!”
见司马靖亦点头同意,二王爷实在没了办法,只好随她一同回去,取了东西便归来。
四人就这样结伴而行,一路游山玩水,说说笑笑,走至湖边,阮月与阿律不断打闹着跑了开来,将两个男人丢在了后边儿。
“二弟!”司马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挥扇大笑道:“这个公主看来是缠定你了!”
他白了司马靖一眼,望着远处跑着乐呵的姑娘,不禁也随之笑了起来,“皇兄,这还不是为了你!臣弟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二王爷说起心思,“不过,我倒是觉着,阿律公主真比京城皇宫那些女人还要让人心安,她虽刁蛮任性了一些,可毕竟胸无城府。”
“那回到京城,皇兄便帮你做主……”司马靖脱口而出的话被他打断。
“皇兄!这事不急,倒是您呀,这后院也该整顿整顿了,不然,以后且有的闹呢!”二王爷这一番话倒是勾出司马靖一番愁来。
四人一同欣赏着这沿途周围的风景,看遍北夷边塞风光,回到中原时,已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啸。
郡南府中处处张灯结彩,预备迎接着远道而来的贵客阿律公主。
阮月带着阿律一踏进家门,便被丫头婆子们簇拥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