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再不给钱赔偿,就把我抓去撕票……”
这番言语听得阮月与白逸之两人稀里糊涂,但大致还是明白了的,还不等姑娘喘了口气,白逸之倒是十分急切问道:“后来呢?”
姑娘继续说道:“后来他们为了钱,一大群人来我家为了堵我,逼的我不得不往后院跑。”
“本来自从姐姐跌进湖里后,我爸妈就封了那院子,再也没准人进去过。”唐浔韫越说越是伤心。
“我实在逼不得已,就想着一死了之,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思,然后我就一头扎进了湖里,醒来就到了这儿……”
“你怎能这样想呢?天无绝人之路,倘若一遇难处就想着一死了之那还得了,以后可万万别生求死之心……”白逸之莫名其妙地开劝。
似乎所说的重点有所偏差,也许这便是人常说的,关心则乱。
白逸之虽与她只认识一日一夜,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了这突兀奇怪的感觉。
阮月摆手,叫白逸之停了话语,才悠悠问道:“你现下这般,还如何回去?”
“回去?”唐浔韫瞪大了眼睛,“我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是晋朝,而且这叔说现在是司马多少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
她推测道,“如果按照晋朝来说的话,这儿比我那个时代可早了一千八百多年!我怎么回去!想回去也没法子!总不能让我再跳回水里吧!”
“不行!”白逸之严厉呵道,倒是把阮月吓了好一跳,“大师兄,你别一惊一乍的!”
“回去……”唐浔韫眼神再次黯然了起来,“回哪儿呢……爸妈都不在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阮月瞧着她失落至极,不禁泛起心疼,防备之心皆消散了去。
她紧握着唐浔韫的手,“你既唤我一声姐姐,那么日后有我在之处,便是你的家!”
唐浔韫听闻了阮月这话,顿时觉着欣喜万分,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一味地点头大笑,眼泪又不争气地哗哗落了下来。
毕竟这姐姐是她在这异世上唯一的希望与依靠了。
阮月将唐浔韫带回了郡南府中,吩咐桃雅亲自照料着她。
兴许是阮月平日里待人都疑心过甚,故而当她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言语怪异的妹妹,反而觉着有了丝丝亲切之感。
何况桃雅实在是个聪明丫头,亦是能明白阮月用心,倘若再有不当,有桃雅在,时刻盯着,必然不会出大乱。
阮月不免沉思,倘若唐浔韫所说为真,有前世今生这说法,那么自己与她定然是有联系的,且感情匪浅。
她将唐浔韫带入郡南府中拜见了母亲以后,便妥当安置在了府中后院,还亲自写了拜贴入宫,请顾太医入府瞧上一瞧。
阮月掖了掖脖颈处的披风,这秋日渐然袭来,偶一得闲,进宫一一拜见了太后,皇后等人,在静贵妃的黛安殿处与她瞧了孩子,正预备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