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女儿已知错,怎么惩处都认了,可无题是无辜的,是女儿逼她行事,她是无能也无法抗命的啊!”三郡主紧紧拖着无题双腿。
眼看着即将要被抓了出去,阮月怀有身孕,这一来,吓得头晕的紧,一阵阵的目眩袭来。
司马靖立时有所察觉,问道四下,“怎么将皇贵妃也惊了来。”
太后见他即将上前扶起阮月,连忙阻拦下来,“是要让她跪着,六宫代主事之人,连宫中走失了一人都不得而知。”
“正因她的疏忽才至发生了着泼天大事,跪一跪她,伤不了本里的,皇帝不必心疼!”太后气愤宣了左右。
着太医院众医官进来候命,倒叫司马靖不好以阮月身子不好为由而让起身了。
司马靖瞧着她脸色颓然疲倦的模样,想她这样跪着,怎么也不止一个时辰了。
太后不容置疑,言辞凿凿,“哀家已将话撂在这了,若是妧皇贵妃担不起威慑六宫,打理六宫的职责,大可换人!”
司马靖念阮月近几日身子不好,又连连宣了太医,虽心里有几分气她怨她,但依旧是挂记的。
他眼神一转,坐在太后身畔,“母亲并非不知,咱们这三郡主心性,若要溜了出去,几双眼睛盯得过来?”
“此番可是冤枉月儿了!儿臣亲眼所见月儿日日夜夜尽心为宫中之事!”司马靖说着好话。
“这才了了选妃之事,母亲便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网开一面,叫她起身吧!”
司马靖扶起太后,交到了安嬷嬷手中,“旁的事儿,朕来相问便是!您也累了一夜了,回去歇息歇息也好,安嬷嬷!”
三郡主眼中充斥不公,跪上前来,冷冷道:“此事本就是女儿一人的过错,何必还要娘娘一并受罚?”
阮月抬眼望向司马靖处,正正与他四目相对,她心中竟有一丝暖意,在紧要关头,司马靖还是护着自己的。
太后已是怒不可遏,再也说不出话来,见司马靖这般,只得将这烂摊子交在他手中处理,安嬷嬷忙搀着她离了去。
“月儿起来!”司马靖近前扶起阮月,触到她冰冷手心那一瞬,眼中平白添了丝丝心疼。
太后与宫人一走,三郡主便整个身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双眼不含半分生机,她笑意渐然肆虐,挂在面容之上,露出了乖戾模样。
“是怎么回事?”司马靖厉声问来。
无题这才将前后事大致讲了出来,却颠三倒四。
司马靖只听懂了个大概,大约是那梁家公子体弱,生了场大病,听着不大好,梁家书信秘密传来宫中。
三郡主听了消息,终日坐立不安,唯恐阮月不肯放行,便瞒了合宫上下,独自往梁家而去。
她早已打听得当,这梁府重修府院之时,多有劳役泥瓦匠陆续能进得院中行走,便生了此心。
才乔装进了梁府后门,便扑面嗅到泥瓦之气而来,三郡主一身劳役装扮,与无题二人只能躲在暗处。
三郡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如今这样破了规矩行事,可见如此是豁出了名声去的。
她养在深闺,实在认不得梁府的路,便躲藏小厮身后,一路打听。
行至前处,有一院子映入她眼,三郡主心里纳闷,梁府众地纷纷杂乱不堪,唯此处打理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