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倒是查了好些日子,也没个头绪……”阮月仍旧操心不止的。
“眼下先安了胎,那些事儿再说吧!忧思过度对孩子不太好。”坐了不到半刻,唐浔韫便请辞而去。
“我得往御药司去一趟,今日兰儿要来取药,我还想着正要来呢,便不烦她再多走一趟了。”
阮月眉眼含笑,望着她背影而去,不禁觉近日来,总是嗅到一股清冷香味。
每每闻此总会头昏脑胀,腰身涨软,又想着天儿即将热了起来,换种香料自然也应当,加上有孕之人嗅觉实在灵敏,便没了疑心。
唐浔韫一路哼着小曲儿走在御药司的路上,只见管事太监正与一位宫女说着话,这宫女神情谄媚,说话时不时的向两边瞥去,素有防备意味。
这宫女穿着不凡,似个宫令一般,唐浔韫一掠而过并不在意旁人,只悠哉悠哉前往药房中取药。
管事之人并不与她相识,自然冲了上来,拦在唐浔韫眼前,拿了一点职权便口出恶言。
“你是什么人?怎么没有令牌也敢擅自往里头闯,不知里面都是贵人们用的药吗?若是错拿了,你这一身的骨头都不见得够赔的。”
唐浔韫懒得与他争辩,见他与方才同宫女说话时的神情判若两人,不禁在心中骂了几句。
便将腰间令牌取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知道了吗?本姑娘是郡南府特来取药的。”
她径直走了进去,却见方才与之说话的宫女先行一步,来到里头,唐浔韫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寻找惠昭夫人所用之药。
往日都是兰儿来取,还特意叮嘱,说这个药得现取现包才不会染了潮气。
见那案台前方方正正摆着几帖药,上头赫然写着郡南府三字,想是这群人见兰儿常来取药,便早早的分好抓了药,等候来人取之这也是有的。
唐浔韫并没有将此事儿放在心中,拿了药便离了皇宫,余下管事太监出了堂,笑道:“渊儿姑娘真是好心,还帮他们抓好了药,费您劳心了。”
渊儿一笑,若有深意,“都是前后来的罢了,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说罢便心满意足的离了御药司,唐浔韫回了府中,回忆起那宫女神情,总觉事态有些不对。
忽见有人鬼鬼祟祟往煎药之地而去,唐浔韫躲在了暗处,将头探了出去,却被白逸之一把扯了回来,“做什么呢?自己家中怎么还像做贼一般?”
幸得唐浔韫拦住了他,说道:“你瞧瞧前头的丫头,在窗前趴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招惹什么贼呢!”
那丫头一见唐浔韫来,便脚底抹了油,立时溜之大吉,她隐隐疑心不下,还是决定将取来药包打开一瞧。
却见中掺了几味与此贴药极为相克之物,若是日夜服用,定伤要害无疑,唐浔韫急忙翻看起了前些日子取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