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一幕其实也在意大利上演着,不过当时的意大利还处于分裂状态,而且还是不同大国之间角力的重要战场。法国和奥地利的宿怨很大一部分就来源于此。而各类的政治环境也让这里的商业交流变得困难起来。
所以,这边的几位使者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不过他们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
而且在寻觅人才方面,意大利的几位师者也处于领先地位,这不是他们多么能干,而是此时的意大利就算已经没落,其优厚的历史底蕴也注定比荷兰更容易诞育人才。
切萨雷-贝卡利亚,一个时年只有13岁的小男孩成为了这群人最大的发现之一,他在后来的著作《论犯罪与刑罚》完全可以被视为是法理学的经典。
当然一个13岁的孩子是做不了什么的,相对来说,苏格兰人亚当-斯密似乎更有资格引起重视。他如今已经有28岁,从年龄上来讲,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而且他虽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晚辈,但却拥有着令人赞叹的才华,他毕业于牛津大学,年纪轻轻就在格拉斯哥大学任教,几个月之前,他的主要内容从逻辑学变成了道德哲学。此后,他致力于经济自由主义的宣讲,毫无疑问可以称为海宁贸易策略的最佳理论推手。
海宁最近一段时间也在恶补关于这几个人的知识,除了这俩货之外,还有一个叫做门德尔松的犹太人,他现在应该还在柏林。这个门德尔松不是历史上的那位小提琴手,而是他的爷爷。这家伙的理论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也是海宁需要重点关注的。
至于同一时期的康德,也需要海宁用相同的态度来对待。
当克莱武作为战俘而得到海宁机电的时候,海宁恰巧正在恶补这几个人的早期作品。
坦白的讲,这几个人的早期作品,并不见得有多么深远的意义,倒是一些没有流传到后世的作品,激起了海宁的猎奇心理。
克莱武看到的就是一本亚当-斯密的讲义,这是海宁的仆人从格拉斯哥大学偷出来的,里面已经出现了亚当-斯密的一些经典看法,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思考确实是证明了他是一个早熟的人。
对于斯密,海宁还算是比较熟悉的。经济学在以后还是比较有用处的。而哲学和社会学因为后来200多年的不断发展,其内容早就已经日新月异。再加上当时的社会结构与200多年之后并不相同,因此海宁是很少关注这一时代的那些社会学家的著作的。
这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需要恶补的原因。
相对来说,更加依存于客观事实而进行的科学研究,只要是那些被证明是正确的理论,对于如今的海宁来说,就仍然是很有意义的,这些东西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不会因为人类的意志而转移,不像是那些社会学的哲理一样,根本就不是人们能够轻易视为永恒的东西。
甚至海宁一直觉得在伦理哲学上一直无依无靠的人们,很容易就会像这些客观的东西做出妥协,200多年后这样的苗头就已经非常明显,物理学才是哲学真正的母亲,那些从社会当中观察某些东西的人,后来都大多沦落成了经济学的奴隶。
不过经济学的奴隶也比战败的战俘要好一些。
克莱武作为战俘,就没有任何与海宁叫板的资格。他被带到海宁面前之后,只能唯唯诺诺的等待着海宁发话。
海宁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虽然对方几乎就是一个强盗,但他还是恭敬的用英语向对方问了好。
当然这个问好的过程有些让人怀念小学时代的课本。什么纳爱斯投米头油,什么米兔之类的句子层出不穷。这不是海宁想要故意调侃对方,而是因为他会的东西就这么多,让他拿出别的花样来,他也做不到啊。
海宁只在小学时代学过几年的英语,后来他就去学习小语种去了,再到后来小语种帮他在外贸市场上赢得了难得一见的地位,这让他稳稳的超过了他的那些同学们。
甚至在穿越以后,他仍然也具有这样的优势,虽然相隔200多年的时间,各国的语言都有纵向的差异,但是当海宁和克莱武用英语进行交流的时候,双方仍然可以做到无障碍对话。
这并不是说小学生的英语水平可以应对复杂的外交需求,而是,海宁学习的那个小语种是法语,巧合的是,欧洲的贵族和宫廷在此时仍然残留着许多使用法语的习惯。
“法国人要比你们慷慨得多。我们要和他们进行面向未来的崭新合作了。在印度的事情,不但不会影响到双方的友谊,还将成为合作的开端而被我们永远铭记。”
克莱武知道,失败的法国人在海宁面前根本没有抵抗力。毕竟如果让他再一无所有和勉强捞回一些损失之间进行选择的话,他也会做出和路易十五一样的决定。
可是,海宁为什么要向自己提起这一点呢?
他有些疑惑不解的看一下对方,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然而,海宁无视了他的祈求,并且给他带来了一个致命打击。
他说:“我将向英国人索取1~2块土地,做为你们胆敢敌对我的赔偿。我知道你们的国王可能不会同意这一点,因此我为你们量身制定了一个可以在我这里长期生存下去的计划。你放心身为丈夫的你们,不会遭到我们的虐待和毒打,但我们的粮食也不会轻易赐给你们这些杀人的刽子手。所以,你们必须用自己劳动的双手去争取果腹的食物。他若你们的国王一直无意识毁你们的自由,那么你们就将永远戴着镣铐在我的矿场当中工作。”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克莱武忍不住悲吼一声,然而海宁仍旧不为所动。甚至他还蹲下身子,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对方,直到克莱武终于又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老老实实的收敛了愤怒之后,他才重新开口说:“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会把你们当中的某些人直接丢到那些地方去的。不过,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考虑,让你的劳动内容换一种形式。”
克莱武是个很聪明的人,虽然海宁的话非常含蓄的给他网开一面,但他却机敏的意识到了海宁的别有居心。
他嗤嗤的冷笑了几声,然而终究是没有敢太过放肆。不过既然猜到了海宁的想法,那他当然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我答应您,无论您认为我做什么,我都是您忠实的仆人。”
“很好。”海宁对他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他安排下去的劳动内容,恐怕就不能让克莱武满意了,“我们在莫桑比克和安哥拉都得到了一块土地。当然那不是实实在在的领地,只是一片试验田而已,不过,那同样可以成为你施展才华的地方,由于人才数量比较稀缺,而且大多数缺少殖民地的管理经验,我们认为你可以胜任那里的管理者,给我们和葡萄牙人带来足够的财富。”
听闻此言,克莱武忍不住怔了怔。
他不知道葡萄牙人是什么时候转进来的,但显然,这不足以成为他拒绝海宁的借口。
所以,这个疑惑只能留待以后去追寻答案,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只是恭敬的应答一句:“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