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的这种焦头烂额正是海宁刻意制造的结果,奥斯曼人卷入这件事情之后,英国人在海外的所有军事行动都必须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除了印度的孟加拉地区以外,原本历史上的其他活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1756年的7月本来是英国征服加拿大的开端,但现在,英国人的所有行动也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法国人在加拿大的途径,因此而有了较为明显的改观,他们对马里兰附近几块殖民地的攻击行动,也将带去更加重大的威胁,伊莎贝拉在弗吉尼亚的各种关于战争的宣传,到那个时候也不会被认为是空穴来风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系列的联动之后,为海宁的军事部署带去了更加明确的胜利表象。
然而他却知道。这些胜利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甚至也不是他所带领的环球集团,那些ai机器人的躺在这块功劳簿上的寄生虫还大有人在,伊丽莎白女皇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海宁,痛苦于自己的相思与失责的时候,这位其实已经无法进行有效呼吸的俄国女皇,仍然在忙着询问他在黄村里的那些个宫殿。按照原本的历史记载,就在1756年的7月份,一位俄国本土的建筑师为他修筑了一座崭新的宫殿,海宁是在资料上见过那位建筑师名字的,不过,一位让君主浩衣无劳的建筑师是让人感到厌恶的,所以他把那个名字又给忘掉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俄国建筑其实还是有很多值得说道的地方的。
正如海宁之前所论述的那样,此时的俄国刚刚从那个野蛮的国家当中捡起被称之为闻名的稻草,它视之为圭臬,无论什么东西流传到他这里之后都会疯狂的抄袭和学习。建筑风格更是这其中最为要命的一个领域,因为它完全可以满足君主们穷奢极欲的想象和诉求。
斯莫尔尼大教堂就是这其中最具标志意义的建筑之一,它于1748年在彼得大帝的焦油堆场开工。
——此处储藏的焦油,原本用于装配帆索和嵌填缝隙。在那个俄国刚刚获得波罗的海出海口的年代里,可能被许多贵族视为是极具代表意义的场所之一。因此,这座大教堂在修筑好之后,虽然就很快获得了一个女修院的名字,即新复活贞女修院,但因为其与焦油之间挥之不去的联系,人们最终还是用一个与焦油相关的名字来给他取名了。
焦油,也就是smola这个词的某个变体于是以smolny最终荣幸的承担起了这个历史重任,于是当国内的翻译者们将之介绍到华夏九州的时候,这个神圣的建筑就被我们称之为斯莫尔尼宫了。
斯莫尔尼宫的主教堂受莫斯科东正教建筑启发而建成腊十字形,上面顶着五个葱形圆顶。这座周界为矩形的建筑,四角都有小室,内里还有一个上覆圆顶的小圣堂。
另一位在当时非常有名的建筑师萨瓦·切瓦金斯基建造的另一座极具代表意义的建筑——圣尼古拉海事大教堂——也类似地受益于早期俄国教堂。该教堂建造历时近十年,于1762年完工,比斯莫尔尼宫早两年。拒绝无视俄国的艺术传统,圣彼得堡正在发出已取得一定程度的成熟的信号。
尽管伊丽莎白有着发扬本土建筑传统的渴望,但她终于还是对欧洲风格目眩神迷,而拉斯特雷利——这位就是被海宁刻意忘掉名字的那位建筑师,但他却同样是俄国当时,甚至整个俄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建筑师之一——在皇村为她设计的宫殿,就是意大利巴洛克式奢华的宣言。
此宫于1756年7月竣工,成它那熠熠生辉且活泼灵动的内部为冬宫在建时期伊丽莎白的主要居所。为假面舞会和豪华招待会创造出一种美妙的剧场般的环境。
20世纪早期的艺术家亚历山大·贝诺瓦评论说:“从第一间大厅开始便开启了一个无尽的金光闪烁又装饰繁复的房屋纵列。”镜像对于制造这个内部空间的愉悦感来说至关重要,仅大厅一处就有300面大镜子。法国大使德勒·麦瑟烈埃回忆了当“百叶窗被拉上,日光顿时让位于1200支蜡烛的光辉”的壮观时刻,蜡烛的火苗在反复成像的诸多镜子里成倍增加。当一支“80位音乐家组成的合唱团开始唱出雄壮的声音……那些门突然大敞,我们看到一尊辉煌的宝座,女皇正在随从们的簇拥下从这宝座上徐徐走下”。这是十足的专制君主的豪奢。宫殿中带娱乐设施——夏季有秋千和大滑水,冬季有冰丘——的花园,成为贵族的游乐场。穿行于游戏设施和气派亭阁间的蜿蜒花园小径,宫殿的罗可可韵律延伸到自然界。
特奥菲·高迪耶评论说,拉斯特雷利在内部装饰中使用的颜色——亮蓝、青绿与玫瑰这类轻快柔和的色调——正是当寒冷“干冽而雪花像冰晶般碎裂在脚面上”时,这座城市上方的天空中所闪烁的色彩。这几种颜色也见于宫廷服饰,尽管伊丽莎白本人偏爱穿戴白色与银色,并把很多钻石嵌在头发间,这些钻石比阳光下珠光闪烁的雪花更亮眼。女皇热爱服装,渴求饰品,并对所有到达她都城的美丽装束有垄断性的优先购买权。卸载织物与裙装的船只,在伊丽莎白仔细检查过船上的货物之前不得公开售卖。女皇大批量购买,而且依据皇家命令便宜买进。获得任何她想要之物的特权,变成了占有一切的癖性。
她从曾经单问英国首相的罗伯特·沃尔波尔那里买下63对狗,还建了一所大楼安置这些猎犬及其训练员。在圣彼得堡与莫斯科沿途,她建了25座木构行宫,有些只用过一次。她弄来车载斗量的花边、小件廉价珠宝、扣子和堆积如山的织物——有印度棉布、缎子、闪色塔夫绸、媒染过的金点罗纹丝缎。还有印花布、织锦、水纹织花,都是几百米长的上好货色。中国白丝绸外加深红缎和亮红缎自陆路从北京运来,更多豪奢物品被聚敛起来,以掩饰伊丽莎白作为一名统治者的实质性欠缺。
她有点像18世纪的伊梅尔达·马科斯,后者有几千双鞋和积箱盈箧的丝袜。虽然在1747年莫斯科的一场火灾中损失了4000套裙装,但彼得三世在伊丽莎白死后于夏宫发现了另外15000套裙装——对一位大多时间都穿着制服的女皇来说,这令人印象颇深。
彼得大帝时代,赴外国朝堂的俄国公使都被命令出价购买生物学方面的奇巧之物,以在奇巧馆展览。伊丽莎白则把她的代理人当作搜寻并购买最新与最好物品的时尚探子来用。就像银幕上的明星都有一个专用舞台摄影师,她控制着宫廷的美丽等级,并且决不允许其他人看起来享有同等优势。假如一位女士头发上的缎带有遮蔽伊丽莎白光芒的威胁,女皇就一门心思要割断这条缎带,甚至打乱该女士的头发。
对此海宁如今无比熟悉的叶卡捷琳娜也曾经在历史上留下过相关的记录,伊丽莎白命令宫中的女士们剃掉头发,还送给她们粗制滥造的黑色男式假发作为补偿,令这些女士们难过得落泪。叶卡捷琳娜对伊丽莎白的这种虚荣心态度尖刻。当她被告知说女皇“禁止女士们在服饰中包含许多种缎带和花边”时,她说,伊丽莎白不必劳神告诉她,因为她从未把“美丽妆容或精美服饰”当作她优点的来源——“当其中一个消失,另一个便显得可笑”。
女皇在这方面的铺张浪费可和刻薄态度并没有因为环球集团到来而有任何改善的迹象,恰恰相反,黄球集团给他带去了更加丰厚的利润,让他可以在某些对美学的崇尚方面发挥出更强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