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谈到了战争,那么出现在这里的,当然不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鲁缅采夫,而是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鲁缅采夫-扎杜奈斯基。
此时他正迈着坚毅的步伐,一名少将的军衔,向着海滩上迎接他的海宁走过来。
“校长。”他敬了个军礼,喊出了一句让海宁多少有些尴尬的称呼——作为俄国当代最为出色的将领之一,环球集团之前进修的军事学院,原本是整个环球集团里最高等的缅北军校。但因为军事需求的不断扩张,加上盟友也派出了大量将士来参与学习,因此缅北军校进行了大范围的扩张。新的校区也不可能再聚集在缅北地区,相反整个环球集团的失控区域里都充满了这些学校的身影。鲁缅采夫所就读的那一所,正是在印度西北地区建立的旁遮普分校。
由于旁遮普地区承担着警戒阿富汗、蚕食印度土邦、威慑波斯诸侯的艰巨任务,所以在那里汇集了许多集团内部的高级将领,加上作为工业基地的克尔曼省就在附近,所以这所分校也能够学到很多先进装备的使用方法。凡此种种,终于让这所分校拥有了曾在鲁缅采夫等天才的能力。
至于校长这个称呼,来源于环球集团高层尤其是紫金的安排,由于海宁曾经扮演过教师的角色,而且一直在旅行的过程当中,不断的为孩子们拍摄教学素材,因此许多孩子都对海宁产生了仰慕之情。高层们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们要收揽,人心维系集团的内部忠诚,因此便将校长这个帽子扣在了海宁头上。
说实在的,海宁这个校长当的其实并不称职。自从他穿越到这里以来,军校这种东西就基本与他无缘,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体系内部最为重要的人才培养体制之一,但却从来没有亲身参与过,虽然他也是军伍出身,但不知为何,在这个时空却偏偏与之没有任何多余的瓜葛。
所以,海宁不仅仅是因为和常凯申获得了相同的位置而尴尬,更是因为他基本上无法承载这两个字所带来的责任。
不过,如今他们要面临的就是战场了,所以,连繁文缛节都算不上的内心惶惑就更加不值得一提了。海宁客气地与鲁缅采夫握了握手,在简单的询问了几句之后,就与他一起率军向试点区域的方向靠拢。
在和奥斯曼帝国的协定当中,阿尔及利亚的这块试点区域被划分的十分广袤,不过其中大部分地区都不是什么富庶地带,但这显然没有考验到阿尔加利亚的管理才能。这里虽然没有什么明确的矿产资源,但却充斥着中东世界的贪婪无度,因此阿尔加利亚在此重点发展的就是博彩行业。
不过因为海宁的爱好,他的博彩行业当中并没有多少颜色产业相反,与之相关的大部分欧洲白奴都被直接运送到了海宁那里。出现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些概率游戏而已。
概率游戏对于略微有些数学常识的人来说,基本上就是索然无味的东西了,不过当地人却对此充满了兴趣,很多生活在阿尔吉尔甚至突尼斯的富豪,都曾经前往那里消费过,不过因为没有他们喜欢的女友,所以他们留在那里的周期并不长。
而现在,刚刚成为阿尔及尔贝伊的穆罕默德,已经在进攻的路上向他的臣子们高傲的宣布:他发现了这个所谓的试点区域里最为致命的经营失败,那就是那里并没有女人。因此他认为在取得那里的控制权之后,只要将足够数量的女人安排在那里供人消遣,那么整个试点区域就会在繁荣的姿态下走向更加繁荣。
这个设想当然是美好的,而且本地的贵族们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按照奥斯曼帝国最新颁布的相关法律,他们对试点区域并没有任何指手画脚的权利。所以一直以来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不过现在既然阿尔及尔的贝伊准备挑战一下奥斯曼帝国在这个边缘省份的控制权,那么他们当然是没有坚守奥斯曼底线的必要。
在已有的历史经验当中,奥斯曼帝国对边缘省份的控制力总是极其薄弱的,如果这里发生叛乱并有分离倾向的话,那么对于当地的中小贵族来说,最好的选择并不是坚守祖国的法度,而是赶紧跟随那些造反头目一起骑兵。
其实这笔烂账并不是那么难算清的。因为危险就在眼前,而能够救助自己的祖国,却因为核心地带位于千里之外,而不可能及时的救援自己。而且,根据判断者是有巨多好处的,至少可以清理一下平时看不惯的本地对头,考虑到奥斯曼核心地带派遣而来的平叛军队并不一定能够及时消灭叛乱势力,而且远道而来的他们既缺乏补给,还面临着随时断粮的风险,所以那个时候如果有一些中小头目愿意投诚的话,对方并非是不愿意接收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维护帝国在这些边远省份的统治,这些临时投靠过去的中小头目,也很有可能会被继续重用。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当地的小鬼子们稍微耍一些心思,他们就可以吃完东头然后再继续吃西头。
所以,即便是那些现在还不肯忠心于穆罕默德贝伊的人,也不会在这个胜负未分的时候离开他。因此大家在听了穆罕默德的想法之后,无论身处哪个立场,都会坚定的为他送上喝彩和掌声。
此时的穆罕默德还不知道这些掌声背后隐藏着多么大的风险,他继续带领着军队向前推进,估计在一天以后就可以进入到试点区域的边界区域了。
此时的鲁缅采夫仍然落后穆罕默德的军队两天的路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没有希望堵截对方前进的道路,不过海宁也没有提出这方面的要求。相反的,海宁对阿尔加利亚的能力是极其信任的,他不相信在这里经营了数年之后,阿尔加利亚依旧无法战胜这个只会吹吹的狂徒。
阿尔加利亚当然有的是办法,战胜这个白痴,因为此时的他就在穆罕默德身边,只要他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他刺死在当场不过,他还没有无聊到这么低俗的地步,既然已经扮演起了这位所谓君主的仆从,那么自然应该让他有始有终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夜,里8月份的燥热天气带给了人们许多考验,即便是有人伺候的默罕默德也未能成功入眠,他走出了自己的帐篷,看到了正在沙丘上发呆的阿尔加利亚。
他缓缓的走了过去,在阿尔加利亚的身边坐下,然后用一种故作平等的语气向对方问道:“你是害怕了吗?我听说环球集团是很能打的,而你又长期在外经商,舍不得对他们有所了解。”
阿尔加利亚知道这个蠢货的心态,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任何怯懦的痕迹来,否则那个蠢货就有可能以此为借口而把自己杀掉。这个理由甚至还是冠冕堂皇的。
他没有给对方这个机会,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平和,阿尔加利亚都指挥像一个忠诚的战士一样,在他面前高亢的宣示效忠。所以那个蠢货得到了一条极其让他满意的答案:“我没有感到任何恐惧,我的贝伊,我的苏丹,我只是在可怜可怜那些人,现在还无法看到我们的身影,要不然我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才是恐惧了。”
穆罕默德对于这样的说法显然是非常高兴的,他站起身来不断拍打着阿尔加利亚的肩膀,一边称赞着他的的勇敢,一边诅咒发誓的说他们的友谊将会天长地久、永垂不朽。
阿尔加利亚对他的这些说法也给予了积极的回应,一边称赞着对方的睿智,一边诅咒发誓的说,他将会成为自己永远效忠的对象。于是两个人热络的拥抱在一起,不断拍打着对方的后背,用以宣泄心中激荡着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