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人和丹麦人显然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英国那款曾经被他们所征服的土地,如今显然又一次遇到了麻烦。虽然对这群维京人的后代来说,祖先们的光荣历史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但他们血管里所流淌着的液体,你就可以焕发出足够威胁到英格兰的力量。尤其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或者冰岛以及格陵兰岛出发的战船,完全可以对整个英伦三岛造成多方面的威胁。
对于如今的英国来说,他们的南岸是法国人,往西偏一点,是同样身为环球集团同盟的葡萄牙人。而如果这样逆时针旋转下去的话,他们可以在360度里欣赏到340度的敌人,只有荷兰人可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而且目前为止这一态度还不够确切。因为荷兰人反对环球集团的态度过于鲜明,几乎是想要从根本上消灭掉对手。这让英国与荷兰的合作只能在完全的战争状态之下进行,而与环球集团完全进行战争的话,荷兰本土恐怕会瞬间消失在欧洲地图之上,毕竟附近的法国和洛林都有环球集团的大规模军队。
这也就意味着真要到那一步的话,英国人实际上完全指望不上这个所谓的盟友。虽然说这种情况不是必然的,而且对于外交人员来说仿佛还存在着许多操作空间,但当提到操作空间之后,人们显然更愿意在触发完全战争之前,就采用某种更加强烈的方法,来让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重要的变化,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战争可以不必爆发,而他们想要的利益和安全也可以达成。
可是这样的操作未免就太考验外交加盟的手段了。至少从目前来看,想要挑唆环球集团和他那些合作者们的关系应该是异常困难的。
但英国人也已经到了不得不行动的地步了,这次在加尔各答城外的惨败,让他们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乔治二世和他的手下面,并没有贸然采取与环球集团进行敌对或友好的任何措施,这一点或许比瑞典和丹麦的国王要表现的更加稳重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大英帝国有更多的资源和底气如此选择,毕竟轻微的失败和一些人为确定的威胁并不足以让他们忙手忙脚。
他们所做的,只是按照以前的方法继续向孟加拉方面增派士兵。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种不对环球集团的任何要求做出应对的态度其实谈不上友好,但在国际惯例当中,采取这种不予响应的措施,也是一种在不丢失国家尊严的情况之下,相对和缓的表达方式。英国人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海宁,他们事实上已经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只不过需要一个外在形式上的台阶走下坡而已。
然而海宁就像是没有听懂一样,虽然英国的军队还没有组织完毕,更没有离开英国本土港口,但海宁立刻通过法国和俄国向他们发布了外交照会,要求英国人的这次远洋派兵,必须在环球集团管理的海域接受相关的监督和检查。
这一措施显然英国方面始料不及,虽然说乔治二世已经非常清楚,海宁是一个喜欢在舆论阵地上发起外交攻势的家伙,这一点在之前他们针对奥地利的时候,就已经彰显的非常清楚了。那位不知好歹的女王,竟然还想要出卖环球集团的利益,她难道不知道海宁会为了那五座城市而表现出属于一个商人的歇斯底里吗?
所以,乔治二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挑衅这个疯子,从一位德意志骑士的角度来讲,这样的人是根本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理会的。原本他认为用这样的姿态就可以躲过与环球集团的,各种摩擦至少也可以大幅度的降低,不至于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然而事到如今,他已经清晰的意识到这样的想法,也是异想天开了。
这让这位曾经倾覆战场的国王陛下显得多少有些懊恼,以至于他最近的心情十分的糟糕,加上北美战场上也穿了一些让人惊心的消息,因此,整个大英帝国的那个似乎都处在摇摇欲坠的情况之下。
给大英帝国带来北美洲消息的,并不是2月份才出发的弗兰克林,而是比原本的历史上更早回到英国本土的罗德尼。
这是一个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家伙,也只有一些描写角度比较偏颇的历史,作者才会注意到他的某些事迹。
1752年,由于严重的痛风病,罗德尼从纽芬兰回到英国时,基本身已经无法自主的动态,不得不被人抬到朴次茅斯港岸上,并将自己的船交由副手指挥。
此后这种病还多次发作。
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其实说起来也简单,这是后来很多啤酒喝多了的人都会懊恼的一种疾病,那就是痛风。在他人生最后的的40年里,这种疾病依旧会让他饱受折磨,有时甚至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
他初次患痛风时大概只有33岁,算是很早的。此病的起因之一系18世纪盛行的饮酒之风,在船上人们喝得更厉害,起因之一,被认为是为了忘记船上令人作呕的气味,打发无聊的漫漫长日,但这显然制造出了更多让人作呕的呕吐气息。
正如痛风病摧毁了英国最了不起的政治家——查塔姆伯爵老皮特的健康一样,这种病最终痛风病也摧毁了罗德尼。只不过现在它的生命力还会顽强地延续下去,但对他这样的欧洲人来说,蒙主召唤的那一天还是会迟早到来的。只不过那要到他74岁的时候了。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回国后,糟糕的身体状况也还有些用处——1756年,他接到命令要参与对宾的军事审判,但他以“腹部剧烈绞痛”为由获准不必参加。更加幸运的是,对宾的处决计划——这并非是一个完全没有争议的案件——在罗德尼的“君主”号上执行,但处决前不久他恰好被调派到“都柏林”号上,因此他无须在自己的甲板上向行刑队下达“开火!”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