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与世长辞的人之外,春天对于绝大部分生灵来说,都是焕发生机的绝佳时刻,哪怕是战场上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在4月份刚刚到来之后不久,一直刚刚展开在战场上的法国军队进入给波伦瑞克的斐迪南带去了一场失败,虽然,这不可能在本质上改变普鲁士方面在这场战争的西线战场上的局面,但法国人似乎多多少少的也可以多看到一些希望了。
但这点希望对于法国甚至对于和这场战争更加息息相关的海宁来说,都根本微不足道,即便海宁此时身处法国,他也似乎对于这场胜利视而不见,他的关注焦点甚至跨过了北海来到了苏格兰。1759年4月,斯密对道德哲学讲稿第二部分进行加工整理,以《道德情操论》为书名首次出版了对其一生具有重大影响的著作。这部杰出著作不仅从现在所说的伦理道德的角度,而且从哲学、法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角度,对有关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的各个领域作了探讨。
他的这些想法此时还没有引起法国学者们的广泛关注,甚至法国人和他剖析问题的角度和思维似乎都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在这方面的一些成就,而且小有讽刺的是,这一目光也恰巧是从法国照射来的,海宁自从来到法国之后,最为担心的就是资产阶级革命在自己的各种安排当中借鸡生蛋。那样的革命所带来的民主是脆弱不堪的,但从人类进步的历史角度来讲,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他不想让自己的产业与之产生任何一丝联系,因此他试图赶在某些东西产生之前,就用更先进的东西将之取代至少,也要站住应该赞助的位置,那样的话,当某些东西出现之后,无论怎样蔓延,也都不会影响到他这边的布局了。
可是人类社会毕竟是一个整体,海宁的这种构想又怎么可能轻易实现了,一旦某些市场开始汹涌澎湃起来,谁还会在意某些产业是不是它环球集团的。在这种局面之下,他必须好好的思考一些解决方案出来。
但这需要时间。在一整个4月里,他都没有找到像样的答案。到最后他能想到的方法也只能是尽量将一些不重要的产业部署在法国这个不够安分的地方。
5月,海宁启程从法国前往葡萄牙,法国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方略,剩下的只是具体的实施步骤,因此海宁便不再关心。他现在只等着法国人对环球集团的狂热,逐渐酝酿出对反封建的兴趣,不过那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在葡萄牙的生活非常惬意,即便他刚回到这里之后不久,就接到了环球集团与英国人在瓜德罗普岛附近大战一场的消息,但就这样一点冲突来说,还不足以让双方在大信阳上展开大规模的厮杀。
葡萄牙国王若泽一世对于英国和环球集团之间的冲突倍感担忧。他委派他的情妇塔沃拉小侯爵夫人钱去和海宁进行交流。不过双方并没有在这方面达成任何实质性的意见,换而言之他们实际上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方面,因为葡萄牙是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国家。而环球集团也不认为葡萄牙有决定自己命运的砝码重量。
当然,双方之所以谈的如此不愉快,主要的原因是海宁对阿维耶若公爵一家的遭遇仍然深表不满,而且他对国王的选择也嗤之以鼻,因为之前他已经告诉了国王事实真相,但国王依旧装作瞎子视而不见,并执意处死了公爵一家,只为了霸占她们家族某个孩子的媳妇而已。
坦白的讲,复杂的人性在这种时候应该会让这位女士产生一些愧疚,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过在海宁面前的时候,这位女士似乎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的意思,这自然也更加让海宁感到震怒。
海宁与许多女人打过交道,在他购买的葡萄牙庄园里,到现在还有成百上千的女孩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回归,但面前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对女性的本来面目深感疑惑。
5月份,环球集团的军队终于做好了进军欧洲战场的准备,原本属于历史轨道的各种进程,也不可能不因此而发生巨大的变化。位于里斯本疆外矛盾结束当中的预言学派也因此而迎来了真正工作的时刻,先前海宁所做的那些预言大部分都是基于历史,而现在情况将明显的出现改变。
考虑到英国与法国和环球集团联盟在北美战场上进入了迷之僵持阶段,欧洲大陆上的主要战场上,将更有可能出现双方一决生死的精彩对决。而印度大陆的归属,其实恐怕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言。环球集团以及巨大的控制能力,将自己的魔爪延伸到了印度的更多土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