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范家府邸的时候,他累得全身酸痛,但是体内气流流动,依然感到精神饱满。
不过在范家工作,吃饭多了,不再是红薯、小米饭,而是大馍和白米饭,菜也有鱼肉这些荤腥,郑邵峰找到了在自己社会里那种吃饭不愁的日子。
眨眼间,他在范家呆了半个多月,他每天的事情就是教功和练功,生活非常的单调,但是却很充实。不过有一天起来,他突然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天他起来,吃完了黄晓珍做的早饭,就走出去,他看到熟悉的一个下人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就是为了去前面水井里打水,那个下人走过郑邵峰身边,笑着向他打了一声招呼道:“早啊,郑教头!”
郑邵峰也像平常一样回答道:“早啊……”
不过细想了想,这半个月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都会见到这个下人,也都说着同样的话,难道这个下人总是在同样的时间做着同样的事吗?
更奇怪的是,他迟一点经过这个地方,也同样见到这位下人。
这件事已经够让他蹊跷的了,但是更加蹊跷的事还有很多,他沿着走廊向前走,然后看到了番秋山在打水给马清洗,见到他过来,番秋山就对他笑笑,说着千遍一律的话:“昨天他们用马用到很晚,脏死了,也没有人清洗,哎……就苦了我了。”
他再往前走,就是各个府上的下人在洒扫走廊、庭院、修剪花草树木,而且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千遍一律,就好像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心想难道日子一旦固定下来就不变了吗,大家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那多无聊和单调啊?
更令他郁闷的是走到神功营,士兵们站立的样子也都和昨天的差不多,他虽然教完了一整套的太极拳,可是他们还是从头开始练,似乎没什么长进。
这一切令郑邵峰疑惑、无聊且烦闷,心想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总是透着这么多的古怪。
晚上他回到家里,看到黄晓珍也是一脸疲惫的回来,这才感到生活有了一点意义。
“晓珍,我怎么感觉好多东西不对劲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郑邵峰问道。
“什么不对劲啊?”黄晓珍好奇的坐在他面前。
“就是……这里的人好古怪啊,每天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我们来到这里过了半个月,就好像过了一天似的。你有这个感觉吗?”
黄晓珍听他这么说,细细想了一下,不禁惊奇的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夫人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发火,而且总是为一件事发火,那就是有人弄乱了她的百宝盒。我早上一去她那里,她总是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百宝盒是谁整理的,为什么这么乱?我还怎么化妆啊?’我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