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姜黎微微抬高下巴,“对,等,等他露出马脚。”
……
村中小学。
林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楼的需要重新刷漆的桌子搬出来,累的大汗淋淋。
宋谨言去拿了矿泉水扔给他,下巴点了下二楼的方向。
“舅老爷说上面还有几个教室。”
目光从发旧的书桌上挪到旁边空地,那边摆放着好几桶油漆,还有舅老爷带过来的一些工具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换批书桌就好了,也不知道舅老爷怎么就不答应。”
哪怕林淮保证过,用的不是林家的钱,他之前赢了比赛手里还攒下好几笔奖金,别说买新书桌,就是好好把村中小学翻修一遍都可以。
可舅老爷严词拒绝了,说如此做有违村小的建设的初衷。
宋谨言对此事还真的了解过,原因很简单,也有考到京大的永望山的学子,偶尔聊起过。
据说村小的前身是一家学堂,一手承办的夫子怀才不遇,在官场浮浮沉沉多年终究是失望离开,回到这里教书育人,培养栋梁之材。
再后来,永望山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回来建设家乡,缺钱出力建设起村小,也是是承袭当年的学堂。
最开始的别说是招收学生难,就连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在村长的建议下找到村中的老木匠,众人齐心协力才打造出足够的桌椅。
进入村小的学生们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爱护桌椅,因为也曾是全村的希望浇灌,也是提醒他们不管将来走多远,飞多高,都不要忘记初心。
所以宋谨言拍拍林淮的肩膀,宽慰他,“我们也算是参与到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上。”
林淮认真的颔首,他扭头看向正在水龙头那边洗着抹布的舅老爷,眼眶一热。
“其实我也听我妈说起过,舅老爷如果当初选择留在外面会有广阔的一番天地,但听说村小需要老师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回来。不知不觉中,他就坚持了大半辈子。”
“舅老爷值得我们肃然起敬。”
短暂地休息会,宋谨言拍拍林淮的肩膀,两人默契地再去二楼继续搬桌椅。
“奇怪,虚无道长呢?”
来时他们是一起的,开始虚无道长还帮着搬桌椅来着。
谁都注意到虚无道长去了哪里,不过不重要,反正永望山就这么大,横竖人不会丢的。
林淮去的是最东边的教室,他搬着桌椅不经意往楼下瞥了眼。
“舅老爷!”
楼下,舅老爷躺在地上蜷缩在地上,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即便是很着急,林淮还是轻轻将桌椅放下,高声喊着宋谨言的名字,快步往楼下冲。
还差三个台阶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
而随着他们的靠近,舅老爷好像愈发疼了,直接在地上打滚。
宋谨言听到动静也冲下来,他定睛一看,发现白发男人手中晃动着摇铃。
再看看舅老爷,很快便反应过来。
正是白发男人手中的摇铃害的舅老爷如此疼痛。
邪门的东西,邪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