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宁瑶姬就在医院里。
病房里只有一家三口在,她搬了凳子坐在床边,赶紧把自己碰上姜黎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母亲拉过闺女的手,端详着腕上的镯子,没有慧眼,对于道家玄学也不过是因为丈夫的原因知点皮毛,只关注一件事,“戴上镯子后就没有人发现你的身体情况?囡囡,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很快摇头,宁瑶姬最初还是心有疑虑的,但自从戴了镯子,她胸不闷气也不短了。
“爸爸,你看呢?”
她想要手镯摘下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父亲阻止宁瑶姬的动作,摸过旁边的眼镜,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又眯起眸子。
事实就是,他也看不出一二,毕竟是半吊子水平,反正镯子能藏起闺女的胎记,很厉害就对了。
“既然你信得过这位同学,找时间,我和你妈回趟老家,烧香拜祖。然后,你就带着她去看青铜剑吧。”
事到如今,于他们宁家而言,哪还有第二条路选。
甚至宁家父母心生庆幸,好歹上天垂帘,好歹给他们家送来姜黎那样的贵人。不管是否能帮女儿脱离胎记的束缚,都是要感谢人家的。
“要不找时间把你同学约出来,我们当面致谢?”宁母有点迫不及待见到“恩人”。
犹如江河中漂浮许久的人猛然间抓住了救命稻草,哪里舍得松手。
倒是父亲更淡定些,从女儿言语间就可得知那位同学了不得,冒然见面有失体统,毕竟大师都是有脾气的。
“不着急,只要她能帮了闺女,迟早有机会当面致谢。”
陪着父母用了午饭,因为下午学校还有点事情,宁瑶姬再三叮嘱让他们照顾好自己,忧心忡忡地离开医院。
走到门口接到了大伯母打来的电话,言语间尽是刻薄,逼着她尽快还钱。
努力应付几句,宁瑶姬无奈,克制压抑,静静地听手机那端的咒骂,仰头看天,把眼泪憋回去。
恍惚时,不知为何小腿一阵抽痛,她没能站稳,身子往前歪,毫无预兆,整个人直接摔滚下台阶。
脑袋磕到石头上,立马头破血流。
用车子遮挡身形的人举高手机,正在视频通话中,调整着角度,录全了那边所发生的。
方才就是他出手,用的是功法,有意试探。
只是那丫头这会正好好心人搀扶起来,疼地脸色发白,就在医院门口,却执意不去包扎。
好像有个认识她的医生走出来,把人拉进去。
门口空了,这人调转摄像头面对自己,道出自己所想,“凌大人,瞅着她不像是有修为在身的,否则也不会摔的那么惨。”
“流血了?”聚凌捕捉到关键。
“对,这会正有人在打扫,是需要我弄点她的血……泼水了,凌大人,已经来不及。不过没事,她既然要处理伤口,拿到血也不算是什么难题。”
三思过后,聚凌还是让他歇了心思。
“她学在京大,有的是机会。你先回来,找机会盯住傅胤川。”
最近傅应阁忙于工作上的事情,许久没露面,有所反常,聚凌打算约他见面。
有些事情要交待,毕竟在傅应阁成为废棋之前再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