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青州,曹家。
李守岁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之前怎么也看不进去的案牍,此刻却像是如有神助。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断在全身循环,整个身体都被这种东西调动起来,甚至不断钻进自己的脑海,让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清楚,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在这种状态下,李守岁观看案牍的速度越来越快,头脑中的想法越来越多,同时自信心也越来越强。
就这样持续到了深夜。
屋外传来动静,听着熟悉的声音,李守岁知道,是自己的父亲回来了。
李守岁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总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但是却有完全受自己操纵,更多的东西,比如父亲啊,还有之前的事,都不像是本能想起来,而更像是自己从记忆中找出来的一样,很奇怪的感觉,当然,这时候李守岁说不清楚为什么,只能归咎于昨日饮酒过量。
李守岁的父亲,曹真,种了一辈子地,老实巴交的农民,最大的骄傲就是培养出了一个还算是读书人的李守岁,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妻子生前好好陪伴妻子。
曹真进屋,看见李守岁翻看着案牍,虽然他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所面对的每一个案子,可能都关系着很多人的身家性命。
没有说话,这个朴素的汉子,走进厨房为儿子准备晚餐。
他知道,他这个儿子是一个较真儿的人,或许表面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背后下的苦工不比任何人少。
就像他成年后,从未伸手向自己要过一分钱,并且将自己赚的钱,大部分都拿来补贴家用一般,即使再累,也不会回来向自己诉苦。
他知道自己儿子明天有一场官司要打,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问。
一夜无话。
李守岁没有发现的是,自己叫李守岁,自己的父亲是叫曹真,二者不同姓,那李这个姓又是从哪里来的,并且故去的母亲也不姓李。
夜里,李守岁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像什么剑堂,什么晏城,什么妖族,但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些是什么,只能当做是自己的梦。
......
翌日,秘境,青州,县衙。
难得,往日冷清的县衙,此刻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青州好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刑事案件了,况且死的还是虎啸堂的老大,虽然是个小小的团体,但也难得一见。
此刻的李守岁,一身干净的衣裳,梳理整齐的头发,看得出来为了出席这样的场合,刻意打理了一番,坐在公堂的一侧,气定神闲地翻阅着案牍。
在他的旁边是一位满脸愁容的中年妇女,穿着打满补丁的破旧衣裳,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皱纹,慌乱的双眼不断注视着周围的人群和还没到来的司寇和对方的位置。
似乎县衙热闹的场景,让她很不适应,或许是不习惯站在人群的视线中间,表现出来的惶恐、担忧、紧张和焦虑全部写在脸上。
“这青州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人群中也开始讨论起来。
“这一桩官司要怎么打?”有人问道。
“看见那个女人了吗?虎哥都栽在她儿子手上了。”有了解一些细节的人开始说道。
“那他儿子是个狠人啊?”虽然虎哥是个小团队的首脑,但知道的人还不少。
“狠啥啊?那小子我认识,才成年,估计鸡都不敢杀。”有认识犯人的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