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洌表情一动,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这两人确是北凉奸细。立刻将手中的烙铁扔回火炉,并示意狱卒将妇人的衣服穿好。
“说吧。”
男人表情痛苦,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只负责饲养信鸽,传递消息的是一个叫阿伍的青年……”
“阿伍?他住在哪里?”秦洌急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城西富春酒厂的一名送酒工……”
“把人看好了。”
秦洌一脸兴奋,一夜未睡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叮嘱一声后,快步走出了监牢。
霞光初露,天色微明。
一队数十人的队伍从监天司出发,直奔城西的富春酒厂。
……
辰时,季怀安睁眼醒来,身边躺着尚在熟睡的玲珑。
昨夜玲珑用药酒帮他按摩腰伤,忙到了半夜后被他拉着一起睡下了。
腰上还有些淤青,已经不再疼痛了。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小侯爷揉捏着尚未成熟的蓓蕾,手感极佳。有个贴身伺候的小丫头,果然妙不可言,这可是前世享受不到的福利。
玲珑轻哼一声醒了过来,少爷的咸猪手弄得她有些难受。
“少爷,你醒了,我帮你更衣。”
“再躺一会儿……”
一刻钟后,玲珑忍受不了,将少爷硬拉起床了。
刚梳妆完毕,便有下人前来禀报,玉郡主来访。
前厅,沈芸正陪着夏瑾玉闲聊着,经过几次接触,一品国夫人发现这位玉郡主似乎也没那么难相处。但要让小安娶她进门,沈芸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说别的,就是这女孩子天天手上握着一把剑,就让人心里瘆得慌。
“玉郡主……”
小侯爷快步走来,满面笑容。
“你的伤如何?”夏瑾玉关心地问。
“伤?小安,你哪里受伤了?”沈芸焦急地拉着他问。
昨天回来后,季怀安怕老侯爷、芸姨担心,并没有告诉他们。
夏瑾玉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
“芸姨,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季怀安编了个谎言。
“摔哪了?”
“腰上……”
“摔了腰可不是小事,男人的腰宝贵得很,快让芸姨看看。”
沈芸说什么也要看看,被逼无奈之下,他最终只能脱了上衣,将腰伤露了出来。
两女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首先看到的不是腰伤,而是他满身的伤疤。
沈芸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夏瑾玉虽然从小习武,但也没见过如此可怖的伤疤,眼神中满是心疼之色。
“咳咳,芸姨,那些伤早就好了。”看着沈芸眼泪汪汪的,他安慰道。
“小安,你受苦了。”沈芸擦了擦眼泪,“我看看你的腰伤,怎么红了这么一大片。”
“我带了军队里最好的跌打损伤药。”
夏瑾玉说着拿出了一瓶药水,准备帮他涂一下。
“玉郡主,我来……”沈芸抢过药水。
季怀安趴在长凳上,沈芸帮他涂抹按摩着。
这位小侯爷,还真是个“妈宝男”,季怀安哭笑不得。
玉郡主站在一旁,俏脸羞红,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