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血影用阴冷的眼神看着穆荆山走进了春风酒楼。
穆荆山,曾经对他有知遇之恩,念着这一点旧情,即便后来穆荆山为了自保,拿他当替罪羊,他也没有对穆荆山动手,只是将怨恨发泄在梁谷几人身上。
但现在,穆荆山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本还不信穆荆山会做出这种事,但现在亲眼目睹,也容不得他不信了,不过血影并没有马上动手,穆荆山本就是武将出身,身手不俗,而且身处闹市,并非下手的好地方,他在等待黑夜来临,给穆荆山致命一击。
春风酒楼中,穆荆山点了两个菜,一壶酒,正吃喝着,突然想起刚刚工部门口那四人举止怪异,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当了多年的特务头子,穆荆山知道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穆荆山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那四人的举止,之前刚放班,他想着心思,没有在意,现在一回想,发现那四人抱拳行礼时好像打了个手势,一个非常熟悉的手势,是监天司的暗语,危险警告,有人要杀自己……
是血影……穆荆山心中一惊,额头直冒冷汗。
冷静,穆荆山强自镇定了一下,立刻起身拉着掌柜进了一个包间。
片刻后,穆荆山穿着店小二的衣服,从酒楼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
血影在暗处等到天黑,穆荆山也没有出来,最后直到酒楼打烊关门了,穆荆山依旧没有出来。
工部旁边的是春风酒楼是家高档酒楼,内设客房,喝大了在里面住一晚也属正常。
为了不让人起疑,血影并未现身进去查看情况,只能暂时放弃离开。
次日一早。
穆府。
穆文良刚起床,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出事了。”是范平的声音。
“何事?”穆文良打开房门,见范平一脸焦急地在门口打转。
“大人,穆荆山死了……”
……
离穆府不远的街道上,穆荆山躺在血泊之中,死得不能再死。
因为离得近,穆府的护卫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围观的百姓全部被隔绝在外围。
范平带着穆文良匆匆赶来,看着血泊中的穆荆山,穆文良一握拳头,凌厉的眼神中满是杀气。
在他穆府附近,杀他穆家之人,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怎么死的?”穆文良厉声问。
“回尚书大人,身上有多处剑伤,但最致命的一剑在心脏,对方是个绝顶高手。”一名精通验尸的护卫回答道。
“他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穆文良注意到穆荆山身上穿着店小二的衣服。
“这是春风酒楼店小二的服饰,我已经派人将酒楼包围了,等待大人指示。”范平回答。
穆文良一甩袖子:“去春风酒楼……”
穆文良乃是吏部尚书,查案自然不归他管,但死的是他穆家嫡系之人,而且他是权倾朝野的穆尚书,他要查谁也拦不住。
片刻后,范平带着数百名护卫跟随穆文良来到了春风酒楼。
酒楼掌柜、几名店小二站成一排,被如此之大的阵仗吓得哆哆嗦嗦。
“跪下……”
护卫一声呵斥,酒楼掌柜、店小二们全部吓得匍匐在地。
穆文良走到掌柜与店小二面前,问:“昨晚工部的穆荆山可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