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天地突然变色,高高悬挂耀眼灼目太阳被遮挡起来,九州陷入恐慌之中,从无尽天的尽头涌出团团魔气遮天蔽日,仿佛世界末日。
这方世界的规则被牵动,想要反抗根本不够看,只能顺着。
青州山,魔土外界。
一片虚空涌现一团团魔气,如烟似雾翻涌,如同海上浪花,滚滚而来。
待到魔气渐渐散去,为首一个身披紫黑色甲胄高大男子,黑发如瀑布般,瞳孔为黑色,面容英俊,走动同时身上甲胄发出声响。
双肩是上有宛曲向内类似于龙牙般,胸甲雕刻擒龙图案,身后一个黑色披风,无风自舞。
手里握着一杆长矛,黑色的枪杆,雷霆萦绕,矛头上呈血红色掺杂紫黑色。
他的身后跟着魔空乱虚与魔葬轮一二人。看样子应该以甲胄男子为首。
“老大,魔帝的石像就在这里。”魔空乱虚站在甲胄男子身后,说道。
“去看看。”甲胄男子微微点头,道了一声便迈步向魔土走去。
他行走间整个天地规则都在颤抖,空间簌簌。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地面直颤。
魔空乱虚与魔葬轮一二人也跟着进入,再次踏入魔土。
二人刚到石像附近,就已经看到甲胄男子对着石像做出恭敬动作。
“强如你都只能落到这样下场吗。”甲胄男子低声说道,有些惆怅,伤感,“我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和他们合作,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他轻轻抬手放在眼前,看了半天两根手指这才搓了一下,“如今的魔域已经乱套了,上面那帮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这些都是你害的。”
甲胄男子仰天长叹,无尽忧愁似是魔猿咆哮而出,看着石像那张脸庞道:“你可曾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不过想想,你可能不记得了吧。”
甲胄男子毫不顾及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石像,自己说了起来,“世上每个人都不会长生,所谓长生不过是自己寿命比别人更长久而已。”
“人固有一死,这是自古命运法则,不可逆改。一个生灵出生与结果都是先天被烙印的,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斗不过命运法则。”
“你也曾告诫过我,让我放弃改变命运,不然会步你后尘。起初我不懂,后来我知道了。逆改命运后果,我担不起,也做不到。”
甲胄男子伸出手一变一个装满酒的葫芦出现在男子手上。他熟练的打开了盖儿,仰头闷了一口。
“想要长生的不过是想在看看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内心牵挂,留念的一样东西。”
“其实每个人都是长生者,都在内心活出了自己的长生。”甲胄男子见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将剩下半葫芦的酒洒在石像面前。
“我知道你不喝酒,但是这一次你得喝。”甲胄男子将酒洒在地上,扔了远方。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了,没来由的鼻子一皱。
甲胄男子脚下黑魆魆魔土颜色更加深重,他抬手仿佛蕴含力量使天地一颤,周围虚空破灭。无尽魔纹聚向甲胄男子,他企图将石像连根拔起带走,可发现无论怎么做也撼动不了丝毫。仿佛老树扎根蔓延底下数万米深。
“哎,还是留在这里吧。”最终,甲胄男子遗憾的叹了口气,失望的走了。
临走前,特意给魔土布置了结界,这样就算有人能找到也进不去,不会发现石像。
“你们去把去接少主回来。”甲胄男子看了看面前两位,轻声说道。
“是。”魔空乱虚与魔葬轮一齐声答应道,瞬间消失原地。
甲胄男子见二人消失,抬眸仰望苍穹,目光凛冽,杀气逼人!
“怎么,你也想去重塑吗。”只听甲胄男子一声霸气而冰冷声音响起,似乎是对天说的。
“你……不该出现……”许久,只听一道空洞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中带有忌惮!
甲胄男子丝毫不惧,双臂相交抱于胸前,面色平静,“下来接一个人,待不了多久。”
“再者说,你本身已死,只剩下残缺意志被人镇在这里做了这里狗,难道你真的为他们卖命。”甲胄男子声音不大,但却如道音般回荡八方。
“吾不死,天永远都不会死。”许久,才从天上传来一道宏大且迟钝声音,似迟暮老人般。
甲胄男子听了不屑一笑,道:“真正天不会死,可你只剩下残魂,本体已经破裂,流落各方被镇守,你的躯体不能凝聚,意识亦是残缺,你又拿什么说自己不会死!是天!”
许久都未曾听闻天说话,甲胄男子似乎抓住了口子,接着说道:“可谁曾想当初天竟然也会落得这样下场。天已死,自有人立。如今陷害你的人代替了你,他之一脉昌盛,可你天的名字已经被淡忘,你甘心吗。”
轰轰轰!
突然,天穹轰隆震响,雷音滚滚,大道无边,法则交织,一片片法则海翻涌,似是在震怒,发泄怒火!
“吾不甘!吾不甘!”天震怒,无边天际都有了变化,怒火重重!
“可那又如何,终是命运。纵然吾是天,亦无可奈何。”可突然画风一变,天轻叹一声,无奈说道。
“命运!命运真的不可变?不可改!”甲胄男子听到命运两个字攥了攥拳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命运和他有杀父之仇呢。
“呵呵。命运是先天烙印法则,出生变自带结局。吾也是顺从命运而为。企图更改命运,太过可笑,没有任何人可以承受住它的后果。”甲胄男子一句话引来了嘲讽与嗤笑,似乎听到了天地间最可怕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