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几位不听话的龙君,他将目光投向了南方,那里还有不少的水神权柄需要自己收回。
就在这时,一股锐利的气息从南边喷涌而来,没有丝毫的掩饰,那可怕的剑气直冲面门,即便相隔如此遥远,依旧让水君感受到了可怕。
他抬起头望向南方,浑身气息开始缓缓增强,他知道这一次来者不善。
在这股锐利的剑气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杀气。
“杀气!”水君突然觉得有些搞笑,以自己的实力,三界之中真正能够击杀自己的也就那些人,而其中使剑的更是没有几个,他能认出来这剑气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
“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或许是天庭派来送死的。”水军如是想着。
就在这呼吸之间,飞虹跨越万里之遥来到他的身旁,可怕的剑气分开了大河,露出了下面湿漉漉的河床,不少争食龙血的鱼虾遭受了无妄之灾,被锐利的剑气瞬间化作了粉末。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官府的年轻男子现出身形,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消瘦的脸庞上自带一股威严的气质,腰间配着一柄宝剑。
“哈哈,天庭这是无人了吗,竟然派一个城隍前来送死!”
认出子楚城隍的服饰,水君不由的哈哈大笑道,之前还未见人之时,他还以为是天庭的哪位后起之秀,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城隍。
“识相点,赶紧离开这里,回你那一亩三分地去,这里的争斗和你没一点关系,不要来趟这趟浑水。”
子楚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佩剑。
这柄宝剑立马发出了低鸣之声,子楚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宝剑身上传递来的兴奋的情绪。
是的,宝剑在兴奋,他渴望对面这头麒麟的鲜血,他迫切想要切断他的脖子。
子楚能够感觉到他的兴奋,也能理解他的渴望,已经很多年了,自己这柄宝剑没有再出过鞘。
他冷冷的盯着眼前威武霸气的水君,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这样的对手才值得自己出剑。
水君很快便感觉到了子楚的来者不善,他的眼神变得暴虐了起来。
“你若是真心求死,我便满足你的要求。”这位上古的神兽咆哮着说道,吐出的气息如同发射出去的炮弹,直冲子楚的面门。
而子楚却是静静的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似乎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一般。
就在这股气浪即将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笑意,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剑鸣之声响彻天际,只见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一时间凛冽的剑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璀璨的剑光亮起,水君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剑意太可怕了,即便是他的神兽之身,此时竟然也忍不住想要颤抖,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催促他离开这里,否则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是内心的骄傲让他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他不愿意被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吓得仓皇逃窜,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就会毁于一旦。
况且这剑气不一定就会和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可怕,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有着充分的自信。
水君下意识便使出了自己所有的法术,用来保护自身,数道法术的光芒闪耀,映衬着河水也一片璀璨。
就在他刚刚构建完最后一个法术,子楚的剑气已经来到身旁。
只是刚刚一交手,他便察觉到了不对,这道剑气上竟然蕴含着一种极为霸道的意志,似乎天地众生万物皆在手中,让人一瞬间就想要臣服。
无尽的剑气刺破法术的屏障,以往连天劫都能阻道的术法,在这可怕的剑气之下竟然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笼罩在了水君的心头,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浑身法力涌动,体内血脉的力量更是被催动到了极致,一股可怕的气势从水君身上蓦然出现,方圆百里的生物被这股力量吓得瑟瑟发抖,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但这一切在这道剑气之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璀璨的剑光一闪而逝。
水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
“原来是样子货啊!”他低声自语道,自己竟然被吓得手段尽出,刚刚一瞬间他分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随着而来的羞怒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如今的他只想将眼前这个城隍大卸八块。
然而就在他想要行动的时候,他才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动不了了,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在与身体分离。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与身体越来越远,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将他吞噬,他最后发出一声怒吼道:“不!”
强大的水君怀着就这样怀着不甘和恐惧陨落在了这条不知名的河流上,他曾经躲过了数次劫难,从远古活到了如今,却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轻易的枭首。
子楚轻轻将宝剑回归剑鞘,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水君还在向下掉落的头颅,周身可怕的剑气一扫而空。
判官伸长着自己的脖子,眺望着北方,那里是自家老爷飞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倒是他身旁的黑衣人老神在在,似乎一点也不为城隍担心。
“这种人明显是抓住了老爷的把柄,或许老爷的生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判官暗自诽谤道。
对于这个总是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面容的人,判官一点好感也没有,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一条藏在阴影中的毒蛇,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剑鸣,抬起头只见一道飞虹自北方而来,判官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自家老爷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回来了。
只见一个硕大的头颅从天而降,落在自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