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年糕坐进自己车内,由司机和秘书护送离开,林静心立刻给前夫打了电话。
“女儿碰到什么事了,她哭了你知道吗,她哭了!”
年争的声音低沉,表现得烦躁不安:“年糕刚刚来过我公司,问了我和你之间的陈年往事,还一起吃了蛋糕。”
“蛋糕?”林静心眉头紧皱,“这礼拜已经吃过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年糕那样我吓死了,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我也是。”年争在电话那头重重叹气,“可她又不肯说...”
林静心问:“年糕问了什么问题?”
“问,我们两个是感情破裂之前有了外遇,还是感情没破裂前有的外遇。”
林静心默然,年争同样沉默不语。
许久后,林静心哭着说道:“年争,当时我们非离不可了,再凑活下去,不是你抑郁就是我自杀,真的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我们才离婚的,对不对啊?”
年争沉默半晌:“嗯。”
“可年糕这样...我,我们错了对吧,肯定是我们错了。”
“嗯。”
这对可怜的前任夫妻,觉得是他们做错了。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年糕给梁绯打了电话:“梁绯,你要不要吃烧烤,莪请你啊,还记得吧,我和你打招呼的那家烤肉店。”
梁绯还不知道大祸将至,嬉皮笑脸:“哟,这是要重温初恋的美好时光啊,等着,哥马上到。”
商业街依然繁荣,人声鼎沸,烧烤的香气能飘出几十米远,附近大学的学生们在这聚会,欢声笑语充斥,一张孤零零的桌子旁,坐着孤零零的年糕。
从出租车下来,梁绯躲开人群,勾了勾年糕的粉嫩下巴:“等很久吗?”
“让女朋友等这么久的男朋友,我估计全世界就你一个。”
年糕戳破餐盘碗筷外面包着的塑料薄膜,冲开水冲了冲后,递给梁绯,然后望向热闹的街景,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梁绯奇怪看了眼年糕问:“怎么了?”
“我在想...”
年糕歪歪头,目光看向梁绯:“那天晚上如果没有偶遇你,我也没有喝酒,应该就不会主动打招呼了吧,那么我们还会有交际吗?”
梁绯笑道:“当然会了。”
“为什么呀?”
因为老子重生了啊,不可能放过明大最漂亮的姑娘。
梁绯说道:“因为我早就喜欢你了。”
“鬼才信嘞。”
年糕剥了个小龙虾,又蘸了蘸汤料后放进梁绯碗中:“梁绯,我知道我是个矫情的人,很容易走死胡同,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这个做女儿的不称职吗,才让他们觉得婚姻不幸,最后分道扬镳。”
“可后来我知道了,与我无关,他们很爱我,但他们不爱彼此了。”
“所以我才释然,遇到你之后,觉得更没什么了,因为我又有了新的依靠。”
“可如果你喜欢别人了,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应该也不是吧?”
年糕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淌,吸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后,她仰头深呼吸,双手不停晃动扇风,想让眼泪挥发的更快些。
最后,她看向梁绯,伸出一根葱白的食指,皱皱鼻子,哼道:“花心大萝卜!”
“梁绯....我以后还是当孤零零的年糕吧。”
“做你的年糕,好伤心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