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忍了这么久的泪水在一离开江听晚面前的时候全都汹涌的流了下来,擦都擦不败。
沈墨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低着头奔跑在这个小镇里,他努力的想给自己寻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让自己能够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笑话自己刚才所接受的情绪,他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去自己的车里。
一路上,他低着头,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路上的行人匆匆,他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成自我。
江听晚看着沈墨跑出去的,寒风的冷冽清晰的打在她的脸上,冬天的温度在此刻感知的明显,她看了看手里的羽绒服,又想起来刚才沈墨跑出去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出去,转身回卧室把衣服挂进了衣橱里,和之前她给沈砚买的那些一起。
沈墨跑回了车子,观上车门,这一个小世界里就只有自己。
他坐在驾驶座上,刚才江听晚说的话就像是魔音一样不断的自在他的脑海中自动播放。
她说他是小偷!
她说他抢了沈砚的女朋友!
她还说他恶心龌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江听晚的眼中的他是这样的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这么差的。
哪怕是被自己亲生妈妈抛弃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自己有那么差。
为什么江听晚要那样说他呢?他和沈砚相比,就真的差那么多么?
他的父亲,他没有资格选择,怎么能说是他抢了他的爸爸呢,至于家产,他和沈夫人已经签了那样的一份协议,他所有卖的力也都是为沈氏卖的,他并没有沈氏的继承权,又何来抢他的家业了呢!
至于抢他的女朋友,他就干过这么一次不光明的事,就这么一次用自己的付出换来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他千辛万苦的谋划与付出,在她眼里就是强迫,就是小偷?
呵呵,这几年,他真的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沈墨俯下身子,趴在方向盘上,身子一起一伏的,在小声的啜泣。
没有被爱的人,连哭都得小心翼翼的。
沈墨在车里待了很久很久,原本被冻僵的身体,也在车子空调下恢复了正常,原本清醒兴奋的头现在却边的混混沉沉。
他的双眼盯着四合院的方向,他想从那个方向看见自己想看的人,就算是晚晚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但是只要是她能追出来找他,能关心他一下,他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跟她回去。不就是给沈砚买了衣服么,他自己也可以买,他也可以给她道歉错穿了他买的衣服,只要她能追出来,关心关心他,给他一个回去的理由。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眼都不眨的盯着前方看了很久,那个脑海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他一直等,等到中午的太阳高高的挂起,又等到太阳渐渐的西去,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