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情，这是商业机密。

两人说了一会，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才各自挂断手机。

正在燕都一家私人会所跟朋友吃饭的甄真放下手机，轻叹一声看了一眼一直很照顾她，但如今已然垂垂老矣的师父，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人老了，现在说句话都没人听了，哪怕是最正确的话也会被人家当成讨好什么人。

她想给师父找个退路，要不然年纪再大一点或许就成了许多人的垫脚石了。

老艺术家没察觉到女弟子的心思，还在不断地教一个更年轻的小丫头好好做人，他没想过要让自己的弟子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艺术的传承，是需要用心打磨的，现在虽说我也不得不向流量妥协，可我已经老了你们却依然年轻，要志存高远，给老百姓多拍好电影。”老艺术家教导。

弟子们多有暗暗撇嘴的，那女孩点着头，她如今名气也不小了，可她依然有一种强烈的焦虑。

“师父，师姐刚才好像给谁打电话了，你看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那女孩说。

老艺术家一看，招招手叫甄真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小丫头居然想起了给他找靠山。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别管我了，至少我在艺术界地位还不至于低到让人践踏的境界。”老艺术家说。

甄真道：“我打电话问了一下杨茁，孟宇好像要对夏国艺术界动手！”

“该动手，这个人我听说过，很有钱是不是，不过人家做的事情我们都佩服，”老艺术家道，“可惜我老了，要不然，舍着脸皮找上门，求人家带一下，把夏国娱乐圈的风气正一下，这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嘛。”

这番话惊醒了甄真，她翻来覆去考虑了半夜，觉着自己忘掉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你搞艺术到底是为了什么？

赚钱？

赚钱她当然喜欢，但她的确不想在目前的夏国娱乐环境下赚钱。

她迅疾给是没法去短信，请她明天一早和她一起去见一下杨茁。

“我马上过来找你。”师妹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很快，师姐妹两人在甄真的房间里见面，坐在床头上，她们打算彻夜长谈。

师妹小李子很明确说道：“我不知道夏国娱乐圈将来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这次出了名，我也只能算是踏入了一道门槛儿。但能不能走得远，我看还是需要跟这些娱乐资本财团妥协。但如果和他们妥协，我们为什么不找孟宇寻求合作呢？至少这个人是很善良的，不会欺负我们几个女孩子的。”

那人家能同意见到咱们这么几个小卒吗。

“我看差不多，柳小姐那样了，人家都没落井下石。”小李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