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子深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王梦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质问他:“为什么,你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可以瞧不起我。”
林子深听闻,脸色慌张,连忙解释:“王梦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怕走马镖局不安全。”
“听李弱兄刚才所言,走马镖局来到秋瓶县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为了公孙负而来,能让郡守亲自给县衙写信放行,整个秋瓶县,恐怕也就只有公孙负身后的公孙家有这么大的情面,那么也就表示,走马镖局押送了重要的东西,要送给公孙负,可是公孙负却意外死在了城里。按照常理,镖队面对收件人死亡的情况,第一时间应该将押送的宝物返还到雇佣他们的人手上,从而减少损失。”
“公孙负是昨天清晨被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白天,走马镖局却没有任何行动,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梦说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因为走马镖局并不知道公孙负已经死了。”
“不会,走马镖局是永宝王朝为数不多的大镖局,他们做事向来缜密,恐怕他们在进城的前一晚就给公孙负写了信,从而保证货物的正常交接。”
李弱提出质疑:“也许走马镖局并不是为了公孙负而来。”
倒也有这种可能,但林子深却不认同这一观点,他在公孙负家中发现的那封信,其中内容必定很有价值,否则公孙负不会直接在书房销毁。
但是按照他刚才的猜测,走马镖局是前两天进的城,如果和公孙负有关,那么至少也应该在三天前给他写信来取货,而不是昨天。
林子深眉毛一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也许我在他家里发现的那滩污渍,是公孙负前几天销毁信纸留下的痕迹,而不是遇害前一天。这样就说得通了,公孙负收到信,去小司馆找走马镖局取货,然后就遇到了凶手。”
陈坤随即反驳:“别忘了,这之间还有至少一天的时间差,一天时间足够走马镖局离开了,可是他们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抛头露面,就表示,押解任务还没有结束,哼,公孙负和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凡事不能太过绝对,看来走马镖局很有必要走一趟。”
这时,王梦看向林子深。
林子深感到为难,他之所以不然王梦和他一起去,是因为他想暗中调查,走马镖局押解的宝物会不会就是他的阵器丈八,如果是,那么公孙负的死就有可能是凶手见财起意,这个凶手也就有可能是走马镖局。
现在秋瓶县有凶鬼杀人的传闻,他们完全可以将公孙负的死甩给凶鬼。
可如果宝物不是丈八,那公孙负的死很有可能是因为有人要报复公孙家。
无论是何种情况,都逃不开和丈八,也就是林子深的联系。
要是让王梦跟随,万一被她撞破了丈八的存在,林子深的过往就会被牵扯出来。
这不是林子深希望发生的情况。
眼见林子深还在犹豫,王梦的眼神逐渐狠厉,李弱开口道:“还是让王梦去吧,多个人多份力,你刚到秋瓶县,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而且王梦是个女人,她的出现会干扰到凶手的判断,对你们的调查会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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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林子深深知要是再拒绝,就该引起怀疑了。
王梦欢呼:“那就这么说定了,天亮之后,我和林子深去小司馆,李弱,陈坤,你们什么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去见一个人。”
天亮出发,林子深和王梦来到小司馆。
到了才知道,小司馆是走马镖局在秋瓶县的私产,是他们为了方便停靠镖队而购置的院子,难怪他们的出现没有引起轰动。
小司馆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模样清秀,扎了两根羊角辫,清晨寒风,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夹袄,脸颊红彤彤。
马车旁边站着一个披肩甲,腰围裙,右手提刀的壮汉。
少女冲壮汉喊了一声:“任叔叔,我先走了。”
随后,马车便带着少女,消失在壮汉的眼前。
“任我天,走马镖局第一镖队队长,好久不见。”
声音突兀响起,任我天目不斜视:“大小姐刚走,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们最好赶快离开。”
不知所云的王梦就这么被下了逐客令,指着林子深和任我天问:“你们两个认识。”
“八年前,我加入了走马镖局。”林子深面露缅怀。
任我天却泼了冷水:“第二天,我们镖局里的宝物就被你偷走了,你可知道,因为你,我们镖局一半的资产都赔给了那位客人。”
王梦掩着嘴,眼神中流露出震惊。
林子深向她解释:“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在那之后不也给了你们许多宝物,那些东西比你们镖局这辈子挣得都多。”
“的确,要是没有那些东西,我们镖局早就解散了,所以我现在才没有动手,赶快走,动起手来,谁的脸上都不光彩。”
“行,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就去找王洁。”
话音未落,一柄大刀从林子深身侧落下,刀刃触地,地面被切开一个深坑,嘭的一声,溅起比院墙还高的尘埃。
任我天出手的瞬间,王梦眼疾手快,就要拔剑迎敌,却被林子深按住肩膀,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