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略微苦涩的笑笑,这未竟之语颇引人遐想。
江父颇有些责怪的看了眼江桃,似乎是责怪她乱说话。
江桃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抿了抿唇,垂下脑袋,不再发一言。
可是躺在床上的江陶却微微一笑,她本就生的风华绝代,虽与江母江父长相不同,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此刻虚弱至极的微笑,颇有种弱柳扶风、令人怜惜的美感,连本身那有些明艳的美都被弱化了许多。
“让姐姐担心了,我没事,妹妹……很欢迎姐姐呢。”
江陶开口,声音如珠如线,碰撞间格外好听,只是那句“欢迎”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她本就是相国府的掌上明珠,从小娇惯着长大,此刻突然回来了一个姐姐,且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向所有人表现,她有多大度,而自己只是一个会嫉妒的小人。
呵!做小人谁不会。
她虽骄傲跋扈,却也不是没脑子,此刻的局势对自己并不利,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父母亲和哥哥对她的感情。
她笑了笑,又拉着江母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对江母撒娇道:“娘,我没事了,你们为我担心了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
江母见爱女这般爱娇,心都要化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你好好休息,娘先回去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差人来说一声。”
江父也爱怜的说道:“陶陶别担心,你永远都是我和你娘的女儿。”
闻言江陶一愣,吸了吸鼻子,压住心底的酸涩,冲江父江母笑笑:“爹、娘,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以后一定会跟姐姐好好相处。”
听到江陶这样说,江母江父总算放心了,这才离开。
而江皓却认真的拉着江陶的手说道:“妹妹,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好好休息,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江陶彻底愣住了,心底的酸涩终于压不住了,她小声喊:“哥哥……”只是声音极小,江皓并未听见罢了。
见其他人都走了,江桃这才往前走了两步:“陶陶?我也叫桃桃,你说,会不会是爹和娘当初只是为了思念丢失的我才给你起名江陶呢?”
说完,也不等江陶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江陶在听见她说“陶陶”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怒气了。
陶陶?呵,她才不稀罕。
白芍端了药进来:“姑娘,起来喝药了。”说话间走上前将药碗递给江陶,江陶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暴虐,一伸手,将药碗打翻在地:“我永远是爹娘的女儿!”
白芍见自己姑娘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立马跪在床头,劝道:“姑娘,相爷和夫人是在乎您的,你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江陶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确实是不相干的人,爹娘肯定是在乎自己的,至于这个“姐姐”,呵,相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姑娘,只要别主动来招惹她,她自然不会怎么样她,若是……,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见自家姑娘终于冷静下来,白芍才松了口气:“奴婢这就重新给姑娘煎副药。”
江陶点了点头,看到了白芍手上的伤:“我记得我这里还有伤药,你先去擦药吧。”
白芍压下心底感动,行礼道:“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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