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桃走到江母身旁,扶起江母,面上焦急:“母亲,您怎么样?妹妹呢?妹妹不是在您身边?她现在去哪了?……”
而江陶却因为被推到刺客之间,一下子背部撞上元帝,而在她面前,剑尖已经抵达她的心脏!
她努力试图移动身体,却在此刻只剩下惊恐,愣愣的挡在元帝背后,为元帝挡了一剑!
江陶只觉得身体一痛,然后眼睁睁看着血液从心脏流出,一瞬间,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听见了混乱的脚步声、快速的心跳声,然后视线逐渐模糊,随后意识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她,要死了吗?
……
元帝想起替他挡剑的少女,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个女孩长得有些面熟,只是他有些想不起来,罢了,既然想不起来,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江慎处理好刺客的后事,见元帝还没走:“皇上,刺客此次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臣已经让人去查了……”
“一定要查,朕倒是要看看,这海晏河清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偷入相府行刺!”
说罢,元帝转身出门:“瑾之,别让我失望。”
元帝自然不信江慎会背叛他,但是作为一国相爷的相府,守卫松懈到如此地步,漏得像筛子一样,这可怎么行。
听见元帝这般说话,江慎羞愧之至,作为一国相爷,他的府邸防守的确很是松散。
江陶只觉得痛。
痛的她蹙起好看的眉。
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死了吗?应该没死,这么痛,她再也不要去体验第二遍。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江桃,既然敢对我下战书,不“好好对你”,我江陶枉为人!
江父江母发现,自从江陶醒后,她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以前活泼灵动了,每日都沉静安稳。
江慎觉得这样也算是好事,只是想想都心疼,他们疼宠着长大的女儿,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变成了这样,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江母虽然也会来日日看望江陶,却总觉得心底有些膈应,不舒服极了。
那天刺杀,她甚至自己都被人踩了几脚,但江陶却不陪在自己身边,反倒为元帝挡了剑,她怎么回忆那天的事情怎么觉得耻辱,她被人踩了几脚,实在是太丢人了,越想越怨怼江陶,怎么不陪在自己身边,这样也不会因挡剑受伤,而她也不会被人踩了好几脚。
但总归,这件事她也说不出口,只好闭口不提,可是一旦信任出了裂缝,埋怨滋生,就像是一颗阴暗的种子默默生长,总有一天它会重新破土而出,势不可挡。
江陶从醒了之后就开始准备,她这回定要江桃付出点代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特封江家二小姐为慧敏郡主,享食邑……,江家大小姐蕙质兰心,特封县主,钦此。”
因这次挡剑,元帝也下了圣旨,封了江陶一个郡主,给了江桃一个县主,一时之间,相府两位千金出尽了风头。
宣旨的公公笑眯眯看着跪地的两位江家千金:“两位千金,起来接旨吧!”
两人叩头谢恩。
待江陶起身,宣旨的公公脸色微微一变,这……
他立马整理好表情,不动声色,却想即刻返回,向皇帝报告,这江家二小姐怎么那么像曾经的小主。
送走公公,江陶转身,沉静的面容上微微带笑:“姐姐,恭喜,将军府嫡女后日生辰,邀请京中贵女,姐姐记得好好准备,若无衣裙首饰,尽管来找妹妹。”
江桃听她恭喜,只觉得被讽刺一样:“不劳妹妹费心,母亲会为我准备的。”这两日,江母与江桃亲近许多。
“那后日便等姐姐一起出门。”江陶漫不经心,转身间嘴角勾起笑容,江桃,我定要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