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遥主动找竹遇春,让这个女人高兴得,美容做了一半就出来了,两人还是约在了竹遇春的小巷茶餐馆见面。江舟遥还没到,竹遇春已让人备好了小包厢,自己急急忙忙赶过来。尽管江舟遥对她态度忽冷忽热的,但她对江舟遥的喜欢和热烈始终没有变,这是她的心头肉。
推开包厢门,见江舟遥一脸郁闷地喝着茶,竹遇春没来由地一阵心疼,挨着他贴身坐下,一手挽着他胳膊,把自己的丰满有一半搁在了上面,又一手摸摸着他略微胡子拉茬的脸:“怎么了呀?霜打茄子一样。”江舟遥没像平常那样拒绝竹遇春的体贴,由着她,胳膊上传来女人特有的柔软与温热,冷了一天的心开始回暖,心底本已倒伏的那片草又长了起来。
江舟遥垂着头,盯着茶杯低声道:“平平走了。”
“走了?”竹遇春也吃一惊,“去哪了?”自从上次她和江舟遥的合影让李平平有意无意看到后,李平平再也没联系过她,这段时间一直不知道她消息。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李平平没防住她。
江舟遥颓废地将身子一缩,仰面往沙发一角靠去:“她没说,应该是在陕地哪个山区吧。”
竹遇春没防备,身子跟着他的胳膊一起倒了过去,将一身的柔软倾倒在江舟遥身上,胸口正好捂住了他的脸。
竹遇春搂住他头,轻声呢喃:“江子。”
江舟遥猛地直起身,把自己的头深深埋了进去,像一个贪婪的小孩,想要寻求自己的宝藏,那里温暖、柔软、丝滑,夹着他不曾熟悉的女人香,让他迷失方向,不愿醒来。
被江舟遥紧紧抱着,竹遇春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湿热,又迅速变凉,这一刻,在她胸前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为失去爱人而哭泣的大男孩。
“她走了。”江舟遥重复着,“她走了。”
竹遇春胸前t恤已经被浸湿,轻轻拍着他:“好了,别难过了,都过去了。”她知道,江舟遥是用眼泪在向过去告别,祭奠他和李平平曾经的爱情。
是啊,多少年的委屈、思念、愤怒、痛苦和不甘,随着一声“保重”,一切烟消云散,都过去了,就像那钱江水,奔流入海,一去不复返。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江舟遥红着眼,“她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