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说只爱江舟遥一个人,可又陪着老黄过夫妻生活,感觉挺对不起江舟遥的。
江舟遥倒不介意,他理解竹遇春的处境,老黄毕竟是有国家发给他的“派司”,可以合法和竹遇春睡觉。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到底是谁的孩子,但我估摸着大概率是你的骨肉,我和老黄这么多年从没怀上过。本来想打掉他的,可医生说如果拿掉的话,将有极大可能伤害身体,甚至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竹遇春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做女人好难,怀不上孩子着急,怀上了又着急。
“既然对你身体有这么大影响,那就生下这个孩子吧。”江舟遥只好认命,喜当爹的滋味不好受。
“你不怕李想知道找你拼命啊?”
“有什么办法呢?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打掉这个孩子,可对你伤害这么大,我也不忍心。再说我有什么资格剥夺你当母亲的权利,我就一人渣。”
江舟遥满脸懊丧,竹遇春听了又高兴又失望。
高兴的是江舟遥还是在乎她的,失望的是江舟遥并不是真正想担当做她孩子爹的责任。
她现在认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孩子的事影响你们夫妻关系,这个孩子以后姓竹,不姓江。”竹遇春为母则刚,下意识地,母爱的护犊子天性就出来了,觉得失望大过高兴,语气就一下变冷了。
伤害谁都不可以伤害自己的孩子,这是每个做母亲的女人天性。
江舟遥说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让竹遇春的孕期躁狂症又快抑制不住了。
江舟遥感觉到她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春春,这个……有没有可能就是老黄的孩子?我们都是穿雨衣操作的啊。”
他其实是不甘心就这么喜当爹。
也难怪他,每次都是穿着雨衣,隔靴瘙痒,玩的又不痛快,末了还是当上了爹,真是没地方说,宝宝心里苦。
“怎么可能是老黄呢?我们那么多年都没有怀上,今年就那么几次就怀上了?”
“老黄也不是没有生育能力嘛,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和女儿,男人七老八十还会生孩子的。”江舟遥不死心,继续分析。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个孩子就是我和老黄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以后和你老婆生到90岁,生一百个孩子。”竹遇春怒不可遏,她的孕期躁狂症终于爆发了。
“你给我滚出房间,睡沙发上去,别碰我,我和我的孩子睡,不要和你睡。”竹遇春歇斯底里,“都怪你,两个多月没有来陪我,我才去和老黄睡觉了。”
江舟遥巨汗:这也能怪得上他,难道老黄的鸟归他管吗?
“好好好,我滚我滚,别生气,别动了胎气。”江舟遥一边安抚,一边走到门口,往地下一躺,“我滚出去了。”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竹遇春对他的感情还是真挚的,对这一点,江舟遥心里明白的很,他不能辜负她。
竹遇春裂嘴一笑,马上又生气了:“快滚快滚,不想看见你。”
江舟遥内心风雨交加地在沙发上熬过了一晚上。
无端又当上了爹,怎一个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