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阳关城,东街客栈。
“凌老,他怎么样?”锦娘看着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蒙丹,有些失神。
凌春缓缓从榻旁起身,神色极其严肃,“失去了金针的阻塞,如今他心室的血气...仅剩下了一丝,同时丹田之下,积聚着无比磅礴的力量。待到最后一丝血气消失,恐怕...”
“凌老,您还...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锦娘声音有些发颤。
“老朽已用金针,封住了蒙统领的奇经八脉,保证心室内的血气不被转化,可其丹田中的内力若不想办法进行化解,便会使全身经脉逆行,最终...”凌春面露难色,说话有些吞吐。
“那如何才能化解呢?”
凌春微微一怔,欲言又止,脸色是一副举步维艰的神色,仿佛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断。
犹豫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老朽会想出办法的,金针暂可保蒙统领一月内无碍。”
......
自六名高手从虎溪山归来,已过了三日。阳关城下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不见半个人影。
二十万赵家军几日前秣兵历马,士气如虹,可如今人人却因见不到敌兵,而忍不住心中生疑。
就连镇国公也没有预料到,梁王和其麾下的四十万精兵竟没有来赴这城下之约,隐约间他已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帅帐内。
“报!”
“启禀将军,梁州有变!”一名身穿明甲的将领一路疾跑,至帐下单膝跪地道。
这是镇国侯三日来派出的第五批斥候,如今终于打探到了消息。
“快讲!”镇国侯有些焦急道。
“禀将军,西秦两日前起兵十万,叩关梁州城!”
镇国侯一怔,不怒自威道:“西秦与我大夏已有多年未发生战乱,为何会突然起兵?”
“将军,疾风营还探查到...”帐下斥候有些犹豫道。
“还有什么,快讲!”
“还有,梁王殿下似乎...似乎失踪了。”
镇国侯听闻,瞳孔由不得一缩,“什么?”
“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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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梁州城的疾风斥候报告,如今梁州城内到处是梁王不知所踪的传言,城内百姓人心惶惶,血狼军正严查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城。”
“怎么会这样?”镇国侯白眉紧锁,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两件事都来得太过蹊跷,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又过了两日,疾风营来报:血狼军与西秦十万大戟侍展开了数场大战,双方皆死伤惨重。
西秦皇帝又接着下令,十五万大戟侍从国都开拔,誓要一战消灭血狼军。
“西秦来势汹汹,到底是何缘由?”镇国侯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这二十五万大戟侍已是西秦的全部精锐兵力,这是要倾尽全国之力来打赢这一场战争。
西北之地虽说有四十万驻军,可精锐兵力只有十万血狼军,再这样打下去,恐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