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再掩藏身迹,堂而皇之,大摇大摆而入。护卫只在四周监视,毫无进攻的意图,显然已知四人武技惊人,攻上前去,也是徒增死亡。
如水月色中,树木业已凋零,只留虬枝,这些虬枝投下弯曲月影,四人清晰感受到虬枝并非死物,而是在不停移动,婆娑之声,让人感觉无形的压力。
智惠生提醒道:“小心这些虬枝,很有古怪。”
进入神庙,环顾四周,发现中心大长条桌尽头,坐着位身穿黑法袍的神秘人,黑袍似能吸收光明,降下无边黑暗,这黑暗在吞噬众人的法力、希望和斗志。
“老夫才来这里几日,就不巧看到诸位,看来也是有缘人啊!”声音低沉浑厚,有不容置疑的权威,恍如君临天下的气势。
“老儿,你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智惠生看不惯对方,怒骂道:“这种道貌岸人的老儿,应被千刀万剐,还在这里故作深沉。”
“小友是说北地采血人吧!”黑袍始终端坐在那里,不喜不怒,平和的对着四人,似乎这四人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的老友。
“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摧残折磨他人,你们所为,连禽兽都不如!都是父母生,父母养,你这么做于心何忍。”智惠生越说越怒,大骂了起来。
“哎……”黑袍人叹息一声,“老夫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若不这样,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惨遭毒手,你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为此死去吧!”
“老儿,这不是多和少的问题,是有和无的问题!”智惠生勃然大怒。
“年轻人,倒是颇有悟性,刚才是你探出神识的吧!年纪轻轻,就修炼到如此境界,不只是有傲人天资,看来你师傅也不是普通人那!”
正在这时,随从模样的人到黑袍面前,毕恭毕敬的小声耳语。
黑袍缓缓起身,“列位,老夫有事,先行离去,这里已被发现,就要废弃了,老夫不想多做杀孽,庙外有芒星树阵,能否离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要让老夫失望。老夫不出手,你们也不要残杀武士,算是彼此约定,不知答应否?”
“区区阵法,有何问题,不过,老儿,你要让我们看看这么多年,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吧!”智惠生见机就下手来约束老者动手。
“年纪轻轻,就有这胆识!”黑衣人进入后堂,飘然而去。
待远远的离去后,摘下法袍的头套,一头青丝落下,正是极北封阵中脱困的女人。只听天籁般的声音传来,“几个娃娃,骗起来真容易,不知能不能吓退他们,精血禁毁,数年的努力白费了,冥无终这个蠢货,防守如此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