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上告，死了很多人，被流放了，被当成了叛党余孽，被连坐了。

那个人自己也进来了。

过堂，挨板子？这么说吧，身上的血结成痂，还没好呢，那边又给抽，打得血肉相连了，血肉模糊了。

打一次骂一次。再骂再打。都打多少回了，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最后，那个人已经不骂了，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了。株连九族有多可怕？株连九族是人死得很快，一时之痛。那个人才真正体会到了慢慢折磨得痛，钻心，揪心的痛。

亲人，爱人，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因为他而死，因为他被人折磨，被人整，被人陷害，被人诬陷是叛党余孽，他能怎么样？

骂昏君？骂奸臣？还是该骂天理不公？

越骂倒霉的只能是自己，还有亲人，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

一介书生，能在昏君，奸臣，贪官的朝代干什么？又能干什么？即使有忠臣，也无法逆转这样的局面，也挽救不了底层的老百姓。

不是不杀这个犟驴书生，因为折磨他才是那些坏蛋真正的乐趣，让他饱受牢狱之苦，饱受丧失亲人之痛。还在外面恫吓那些同情他的人，告诉那些亲人，那些相关的人，那些不相关的人，这就是犟驴的下场，这就是得罪朝廷的下场，这就是得罪某某人的下场。

这就是威慑。

杀鸡儆猴，要看对象。对于某些人不杀比杀了，更有效果。

所以用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过去的例子来告诉现在的例子，这头犟驴，效果或许能好点。

至少官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不然，不按混混的意思办，自己也交代不了，再被说一句同情叛党余孽，那就犯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