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骞做梦也想不到,刚下还在欢天喜地,一眨眼竟然变成了重案犯,他怒视着罗杲,大声质问:“为什么抓我?小爷究竟犯了什么法,要死也让小爷死个明白。”
罗杲双唇紧闭,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挥了一下手。
两个缇骑立刻押着王梓骞往教场大门走去,王梓骞跳着脚大喊“罗杲,为什么抓我,你个昏官,狗屁的公正严明……”
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心想这小子是不想活了,竟然敢骂镇抚使。
“你们继续。”
罗杲面若冰霜,扔下一句话,扭头离开,
袁斌和弦子呆呆地望着罗杲的背影,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王梓骞就是个新招聘的缇骑,身上有什么样的大事会让罗杲亲自带人来抓他?这可是镇抚司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脸疑惑,弦子捧着花名册继续点名。
(2)
袁斌和弦子给新缇骑发完腰牌和绣春刀后,匆忙来到镇抚司内堂,这里是衙门里的禁地,商议机密大事的地方,一般人严禁入内。
内堂里隐隐透露着威严、肃杀的气氛,正面墙壁上有一只铜铸獬豸兽首,獬豸是传说中的神兽,能辨别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勇猛、公正的象征。
兽首前摆放着一张宽大厚重的桌案,桌案后是一张虎皮座椅,罗杲坐在上面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宽敞的厅房中间有一个巨大的京城微缩实景沙盘,两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的地图。袁斌和弦子绕过实景沙盘,走到桌案前,静静地看着罗杲。
罗杲显然知道两位得力手下来的目的,拿起桌案上的一封信,头也不抬地向前一伸手。
袁斌急忙探身接过罗杲手上的信,抽出里面的信件,上面只有一行隽秀的小字:镇抚司新招聘的缇骑王梓骞乃朝廷钦犯许执放之子。
袁斌面露惊愕,“王梓骞是许执放的儿子!”
弦子急忙从袁斌手上拿过信笺看了一眼,“这怎么可能,新招聘的缇骑都经过严格的审查筛选,”
“我记得王梓骞的父亲叫王兆祥,在打行做事。”
罗杲抬眼看着俩人,“无风不起浪,许执放之案是东厂查办的案件,但是许执放隐遁江湖,一直没有被抓获。”
“听说许执放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件事。”弦子疑惑地说。
袁斌理解罗杲为何在教场什么都没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镇抚司招聘了朝廷钦犯的儿子做缇骑,东厂肯定会揪着不放,看着罗杲问:“如何处理此事?”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这封匿名信,也不知道是何目的,最好……”
罗杲话没说完,但是袁斌理解他的意思,肯定是要一了百了。
弦子看着信笺说:“从字迹上看,写信的应该是个女子。”
“此事不能耽搁,必须马上处理好,你们俩跟我一起去诏狱。”罗杲说完,起身往内堂外走。
袁斌和弦子紧随其后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