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说出来,说明大人是光明磊落之人,再说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说着话,唐婉儿迈步往牢房外走去,“就当大人同意小女子的条件了。”
“圣上限期三日破案。”罗杲冲着唐婉儿的背影大声说。
“知道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牢房。
罗杲一肚子闷气,没想到堂堂的锦衣卫镇抚使竟然败给一个弱女子,这让人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气呼呼地跟着走出牢房。
袁斌、弦子和王梓骞站在监狱前院,看到唐婉儿独自从牢房出口出来,都有些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睁大眼睛傻看着。
罗杲随后也从牢房出入口走到院子里。
唐婉儿指着王梓骞说:“让他跟我走。”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向监狱大门走去。
王梓骞没敢动,疑惑地望着罗杲,罗杲点了一下头,王梓骞急忙转身去追唐婉儿。
罗杲瞥了一眼弦子,弦子明白罗杲的意思,随即也向监狱门口走去。
“喂,你找我什么事?”王梓骞跟着唐婉儿走出诏狱大门,
“本姑娘救了你的小命,就这样打招呼?”唐婉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搞的鬼,把我弄进诏狱的。”王梓骞一副无赖的口气。
唐婉儿猛地转身,指着王梓骞的鼻子怒气冲冲骂道:“你猪脑子啊,我吃多了撑得没事做,把你送进去再费劲弄出来?”
“不是你搞的鬼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被抓进诏狱,你就出现了,再说我们俩素不相识,干嘛要救我?”
王梓骞被唐婉儿的气势镇住,气势小了很多,有点一物降一物的味道。
唐婉儿懒得回答他,一辆豪华马车驶过来在唐婉儿身边停下,侍女春燕从轿厢前面跳下马车,取下方凳放在马车边。
“小姐,请上马车。”
春燕三十来岁,人长得很干练,动作敏捷,一看就是有不错的功夫。
“你家里出事了,先回家看看,有事去富顺客栈找我。”唐婉儿说完,踩着木凳登上马车。
“我家出啥事了?”王梓骞着急问。
唐婉儿没有搭理王梓骞,弯腰钻进轿厢里,春燕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赶着马车离开。
弦子站在诏狱大门洞里,看着唐婉儿的马车离开,随即走出大门,从一个缇骑手上接过马缰,翻身上马,远远地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在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行驶,唐婉儿和春燕坐在舒服的车厢里低声说着话。
春燕用埋怨的口吻说:“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小姐以后不许这样贸然行事。”
“事发突然,我也是没有办法,再说能与镇抚司搭上关系对咱们也有利。”
“如果他们知道小姐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放过小姐的。”
“我以后会注意的,目前看这个王梓骞还算有点能耐。”
“小姐猜的不错,果然有人要对王兆祥下手,我出手慢了,没能救下他。”
“对方是什么人?”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唐婉儿的表情变得沉重,“日本勘合贸易团恐怕要带来一场风暴,单靠咱们的力量恐怕难以抵抗,但愿能把镇抚司拉过来。”